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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晚歌終於回過頭看他,目光清澈一如那輕輕池塘裡的水一般。沒有太多悲喜,只是很平靜,她扯了扯景青菱道:“不要為難沈副官,他有自己的立場,我們不能勉強。”
她又望向沈副官:“你回去吧!告訴夫人,一切的一切,在不遠的將來都會有定論。我不會去跟她爭論對與錯,因為她愛她兒子,我也愛我丈夫。如果他需要用傷害我的方式來求的活命,那他就不是值得我去愛的人。若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不是勃然大怒,而是欣然接受。那麼,不用夫人多慮,我自己會死心離開。”
晚歌說完,轉身回了房間。留下沈副官凝視著她消失的背影,久久徘徊。
汽車遠去,依舊是揚起漫天陳塵土。隔著彎彎曲曲的小路,再也看不見風和日麗的江北。晚歌站在窗邊看著汽車遠去,她默默地問著自己,此去經年,再見是否是陌路?
景青山,你若是我,你又當如何抉擇?
空氣都在沉默,樹梢上的風也止了,只有她的心泛起漣漪一層又一層。
妙手村地偏,訊息也閉塞。這裡的人卻過得非常怡然自得。沒有槍炮聲的喧囂,只有草藥香瀰漫。
沈副官走了沒幾日,又安排了兩個小丫頭來服侍她。這日子雖然過得十分清閒,可晚歌的心情卻總在夜半時分讓她不能安睡。
肚子又大了一圈,可她卻熬黑了兩個眼圈。氣色越發不好,景青菱看在眼裡是擔憂卻好說歹說都沒有用。晚歌除了自己看開,誰勸都沒用。
她的焦慮越發嚴重,有時神情恍惚誰都不理,可以坐在門前對著池塘一整天不言不語。每次劉嬸外出採購回來,晚歌總是拉著她問外面的事情。可惜,問來問去,都聞不到江北與景青山的訊息。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他的訊息,又或者是景夫人交待過不讓他們透露他的訊息。
她忍不住會想,他是不是和古嵐已經結婚了。每每這個念頭一出,先是自己心頭一頓,而又是一陣懊惱。說好要全心全意去相信他,可每次遇到事卻難以做到。是愛得不夠深,還是被傷過所以心有餘悸。或者,兩者皆有?
不,她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她是深愛他的,雖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也許從她開始淡忘了過去開始,不記得了那細水流長的江與儒,也記不得那若即若離的秦文聲。他給了她一個新的開始,卻在中途遇到了岔路口。
景青菱端著一碗安胎藥叫了她一聲:“今天外面天氣很好,不如出去曬曬太陽吧!你看你,今天又在屋裡呆了一天。我讓劉嬸弄了一條小舟,今日這天氣最適合泛舟不過了!”
晚歌結果藥碗一飲而盡,苦澀藥味在嘴裡已經習慣變得淡而無味。
推窗臨水,外面陽光明媚。水面上有微風吹過,蕩起微波粼粼,閃耀一地星輝。她伸出手心,溫熱的陽光落在那,想要握緊卻只剩一片黑暗。
最近突怕陽光,太明媚,顯得自己太孤單。
陽光正好,你卻不在。
她放下藥碗:“青菱,真的一點訊息都沒有嗎?”
景青菱搖搖頭,雖說沈副官派來這三個人名為照顧,但還有一半卻是監視。她們就算是知道外面的事,也不可能告訴她們。景青菱跟晚歌沒什麼區別,都在監視的範圍之中。
劉嬸的嘴巴最緊,任憑你再怎麼試探也得不到任何資訊。新來的兩個丫頭就更絕了,兩個妙齡女子卻是啞巴。別說打探訊息了,就是與她們溝通都十分困難。
一聽晚歌要去泛舟,劉嬸立馬否決:“少婦人,您也別怪嬸子我多嘴,這身懷六甲的人哪能去泛舟啊!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您別讓嬸子為難好嗎?”
景青菱只覺劉嬸十分掃興,晚歌好不容易答應出門走走她還要諸多阻攔。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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