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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說不出的心疼,他又流露出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寂了,那抹寂寥與哀傷,再次震動了他的心絃,甚至壓抑到喘不過氣來。。
“沒關係,你不願提,就當我沒問。呵呵……”吳邪的笑容很勉強,還伴隨著無奈與失落,只是如此便罷,比較起來,那種表情他再也不願看到第二次了。
“我……是苗疆人。”麒麟淡淡的說道。
“十幾年前的一個風雪夜,我躲在屋子裡聽著外面的廝殺吶喊,想出去卻被阿魯叔緊緊拽住,拼殺聲響了整整一夜……就在這一夜之間,寨子裡屍橫遍野,我拼命哭喊著找尋屍山中熟悉的面孔,而當我終於看到我的父母時,竟然嚇到哭不出來了。”
吳邪聽到這裡,心裡竟壓不住氾濫的悲傷,他還那麼小,就要經歷如此殘酷的生離死別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有廝殺?”吳邪迫不及待的追問,他想知道悶油瓶的過去,那抹孤單寂寥的身影,他真想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哪怕分給他一點點和煦及溫暖。
“哼,為什麼?”麒麟苦笑,“因為權力與慾望吧。”他抬起頭看著天空傲世蕭颯的白雲,誰又知道站在高處就一定是被人羨慕的?即使是孤高的雲,它的背後也不知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
“爭權奪利,害死了無數無辜的生命,我不過是個幸運兒,在阿魯叔的袒護下活了下來,他只想給他的恩人留下一條血脈,而我也早就厭倦了世間紛爭,卻無奈擺不脫命運的束縛罷了。”
“是為了爭奪族長的位置?”吳邪大膽的猜測。毋庸置疑,麒麟也不否認的點點頭。
“我被阿魯叔帶離了苗寨,他本是下任祭司的候選人,卻為了我放棄了一切,之後我們逃難似的到了這裡,被司空祭司收留下來。”
“那你身上的紋身?哦,難怪,是不是苗人在出生時都會以此作為身份的證明?”
“是身份的證明沒錯,不過卻不是身為苗人的證明。”麒麟頓了一下,看著吳邪一臉好奇的樣子,彷彿下了什麼決心才又繼續道:
“是苗族長老的證明,代表著至高無上的身份與地位。也就是……揹負著族長繼承資格而必須謙卑活著的軀殼。”麒麟惆悵的目視遠方,一汪黑泉般的眼眸欺滿了深邃,深到能把人徹底吞噬,邃到令人揪心難抑。
“那麼你知道是誰殺了你的父母嗎?”
“蠱苗族人。”
(五十七) 交心
“蠱苗族人。”
“什麼?”吳邪聽後心頭猛然一凜,他曾經聽說過,苗族分為很多個分支,拋去生苗,熟苗不說,黑苗,蠱苗等都是自成一系的支派,尤其是蠱苗,據說極其可怕,得罪了他們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們的蠱術精湛殘忍,爺爺的筆記裡也曾說過,若遇蠱苗族人,須得退避三舍,免遭無妄之災。吳邪想起古墓中的屍降和巫蠱,至今還悚懼猶存,原來悶油瓶居然是苗族貴胄,卻也不想惹了這一身的是非血債。
“你沒有想過要報仇嗎?”吳邪輕聲問,彷彿在害怕聽到肯定的答案,因他不願他屢屢以身犯險。
“想過,只是阿魯叔知我不敵,一直反對,我想他是不願再看到苗族人自相殘殺了吧,那的確是一場血腥的賭注。即使我不放棄報仇,血刃了仇人又能如何?不過是再次屠出數座屍山,挖出數條血河……我想我的父母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吧。”麒麟落寞的側臉彷彿在剎那間暈出釋然的光芒,和煦溫暖,或是在吳邪心裡,他早已是神一般的人物,卻沒曾想到,他更已將滿腔的仇恨戾氣化為和風,任其在天地間馳騁呼吸,只因不忍生靈塗炭。
“起靈。”吳邪心如刀絞,他不知該怎樣安慰眼前的人,這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真相嗎?這就是他一直想知道的過去嗎?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個一直在尋找記憶的悶油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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