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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滾落至深淵,另一部分恰巧碰及了機關木樁,木心處刷刷冒起無數細密的刀尖,明晃晃反射著幽暗的燈光……
吳邪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難怪卓林禹會說他幸運,真的不小心趴到機關上,現在就只是一具被扎的千瘡百孔、血淋淋的死屍了。
悶油瓶抬眼冷冷看了眼卓林禹,眼中放出懾人的寒氣:
“回去。”冰冷的聲線,漠然的轉身,彷彿他在生氣,只是悶油瓶向來冷漠如此,卓林禹也就沒再深究他那一眼所蘊含的意味。
三人走了不知多久,終於回到了起點。黑暗中,吳邪忽然被什麼絆了一下,踉蹌著向前跌去,恰在此時,一雙有力的大手輕柔的接住他欲倒的身軀,吳邪下意識抬頭,一雙深邃淡然的眼眸驀地撞進他心裡,那一刻,他敏感的在那抹淡然裡捕捉到一瞬間的糾結,痛,頭痛,身痛,心痛,每一秒都是痛楚的煎熬,吳邪猛然直起身子,用力的甩開支撐他的手掌,帶著怒氣,更多的是傷心欲絕——他的糾結起源於嫌棄。髒,他定是嫌棄他髒了。強忍住眼眶打轉的淚水,勉勵安慰著自己,他是爺們兒,不能流淚,不能示弱,結局的路是自己選擇的,難道現在還在奢求什麼不成?
悶油瓶緊抿著嘴唇,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也許時間能沖淡一切,等他將這裡的心事了了,他會用一生一世來守護他,不會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顫顫的收回被甩開的手,悶油瓶盯著那手發呆著,彷彿那是隻被厭惡至極的魔手,他實在不知道到底能為他做些什麼,才能使他拋開過去,重新接受自己。
“那是什麼?”卓林禹一句話打破了兩人煩擾的思緒,順著電光瞧去,一張猙獰恐怖的臉赫然呈現眼前,吳邪冷不丁驚的退後兩步,而悶油瓶長長的劉海遮擋著眼瞼,臉色從容淡定,平靜的看不出半點情緒。
卓林禹快悶油瓶一步,小心翼翼上前查探,隨即收手倒退兩步擋在兩人身前,看向悶油瓶的眼睛卻遮擋不住深深的懼意,這才好似自言自語般疑惑道:
“他居然……死了。”
“蠱?”
“錯不了。”
……
吳邪聽著兩人的對話疑雲更深,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悶油瓶,僅一眼又低下頭來,難道小哥他???然而卓林禹下面的話又令他放下心來:
“看來我們被盯梢了呢。不知這人殺了姓萬的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是被人殺的?不是被……”吳邪本能的想起了綠毛粽子,但下面的話沒說下去,這種臆測不過只憑感覺,說出來無非只有被嘲笑的份,況且照卓林禹的口氣,明顯判定那是人為的。即便知道悶油瓶不是兇手令他稍稍放寬了心,卻也更增添了案件的懸疑。突然,吳邪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睜大眼睛緊張道:
“我三叔他們呢……”
悶油瓶聽罷神色凝重,一向淡然的他從來都是面癱級別的高手,此時此刻,但凡沾染吳邪,總會令他的面部表情不受控制,慌亂、蹙眉、笑……一如心靈的震撼,暗潮洶湧,狂風怒吼。愛屋及烏,或許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誰讓那個人,是他的嫡親三叔?
三人又向前走了一段,遂發現了早已開啟的暗門,以及門內瘦光頭一張同樣恐怖的面容。沒想到連瘦光頭都已慘死,想起為他而死的白十三,尾隨殉葬的白叔,一股心酸直衝心底,三叔,這數十年來亡命的生計,也不知見到了多少生離死別,聚散離合。親戚,朋友,至交,摯愛……歲月使他變的滄桑,卻也掩映不住心底深處的悲絕吧。
他們沒有理會瘦光頭的屍身,儘量保持著安全距離越過前行,那一刻,吳邪嘴角彷彿噙著笑意,並非對死者不敬,而是釋懷了一些人和事。看破了生死,不代表看的破情孽,白十三,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的感受了,如今也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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