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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臉,以及雪崖上一幕幕刺激的畫面,他心痛的抱頭痛哭,直到一隻微涼的手掌撫過他的頭頂,他戰兢著抬眼,瞳孔中對映出一張淡然的面孔,曜石般的眸子滿是溫柔,冰冷的氣息逐步被溫暖融化。“小哥,別離開我。”。。。。。。悶油瓶點點頭將他攬入懷中,低沉的聲線在耳際綻放:“吳邪,帶我回家。”。。。。。。
當他徹底清醒時,才發現自己早已冷汗淋漓,心懼的情緒尚未彌散,終究也不過是個夢而已。吳邪不知又昏睡了多久,不過這次醒來時,眼前已能依稀分辨出模糊的影子,這裡似乎已不是先前待過的地方,隱約記得在昏迷之前還做著什麼重要的事。。。。。。恐懼在一瞬間襲來,他的瞳孔急劇收縮著,胸膛因懼怕而劇烈起伏,顫抖的雙唇組織不了破碎的語言,如果希望覆滅了,他不知自己還能否再有勇氣面對這樣的後果。
“小。。。。。。小哥他。。。。。。怎。。。。。。怎麼樣?”
“吳邪。”小扣重重的捏著他的手,不知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境:“他沒醒來,可能已經。。。。。。”
“不,這不可能。他答應我的,他剛剛答應我了,他不會騙我的。”破碎的希望將他的心拉回地獄。吳邪強撐起睏乏的身子爬過去:
“在哪裡?他在哪裡?”絕望在心尖中蔓延成災,他重重一拳錘上終於摸索到的身體,引起了其他人極度不解的注目。
“你起來,你他媽的給我起來。”吳邪一邊激動的吼著,一邊用力在其胸前砸下力道不重的拳頭,足有十幾秒的功夫,眾人都被他這種瘋狂所震撼,等他們反應過來去拉時,詭異的事情居然發生了。悶油瓶竟在這種不輕不緩的力道下吐出了胸腔中積鬱的膿血,他緩緩吐息著氧氣,胸膛此起彼伏,堪堪將一干人等嚇傻在當地。
小哥,詐屍了。這是胖子腦海裡最先想到的詞彙,然而下一刻,狂亂的喜悅代替了不可置信的驚訝,他幾乎是奔到吳邪身邊晃著他的腦袋笑嚷道:
“天真,成功了,你還挺有兩下子嘛。”
剛才還情緒失控的吳邪一瞬間呆楞在當地,他做夢般看著小扣如釋重負的點了下頭,忽然擔心這只是個不可思議的假象,害怕,恐懼,驚訝,恍惚。。。。。。他被埋在一層一層的薄繭裡,懼怕著接觸外面清爽明媚的空氣,因為往往太過美好的東西,都顯得那麼虛假且不真實。腦間暈眩的感覺再次襲來,伴隨著撕裂的疼痛,吳邪就這樣逃避般閉上眼,讓疼痛將虛幻留在身邊,如果是個夢,他願意永駐此間,不被任何人打擾。
時光安靜的流逝著,身體漸漸暖和起來,張開睡眼朦朧的眼,橙黃色的火苗照進了墨色的眼眸,原來是火焰溫暖著他,吳邪這樣想著,僵硬的挪了挪身子,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被人擁入懷中,原來那股溫暖的感覺並不是火苗,而是熟悉的體溫。
抬眼,自己蒼白而訝異的臉倒映在曜石般的深邃中,幸福的令他鼻子發酸。吳邪緩緩伸出手指,顫抖著拂過對方尚有餘溫的臉頰,淚水在瞬間決堤而下,他不想哭,卻愈發止不住風雨欲來的趨勢。
“小哥,我是不是在做夢?是夢也沒關係,你留在夢裡別走了,陪陪我好不好?”
悶油瓶抿唇不語,眼眸裡似乎閃爍著什麼晶亮的東西,許久才緩緩點點頭,繼而又輕輕的搖搖頭:
“吳邪,不是夢,我在。”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看穿了千年的執著。
“喂,我說天真,你啥時變文藝青年了?”守夜的胖子完全沒注意到氣氛不對,等他了解時,已被悶油瓶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說實話,這是胖子第一次感覺這個眼神是有溫度的,相比自我暗示的麻醉,顯然這刀子般凌厲的眼神要受用太多了。
悶油瓶剛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渾身疲憊的緊,吳邪對於他就像是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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