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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菊 花而言,歷代文人墨客留下不少詩賦,比如唐朝詩人吳履壘有一句寫得很好:粲粲黃金裙,亭亭白玉膚;還有李商隱《菊 花》一詩,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黃。陶令籬邊色,羅含宅裡香。幾時禁重露,實是且殘陽。願泛金鸚鵡,升君白玉堂。”
“婕妤博學多才,漪瀾慚愧。”
她朗誦詩篇的時候,像是一個多愁善感、才情橫溢的才女,一雙妙目橫春波、含秋水,水光盈盈,宛若含著多情的春光,撩 人心懷。也許,正因為她的才思,宋帝才對她青睞有加。
劉婕妤歉然一笑,“本宮一時興起,讓公主見笑了。”
我一笑,“婕妤說哪裡話,漪瀾也學到了兩首詩呢。”
忍不住想,這天寒地凍的,她邀我前來同賞寒菊,只是想有個人陪她嗎?沒有其他目的?或者,宋帝已有些許日子沒到驚鴻殿,她為了得到聖寵才“出此下策”,博得我的好感,再讓我在父皇面前為她說好話?
無論她打的什麼主意,我見招拆招便罷。
然而,她始終沒有提起宋帝。
宮人奉上甘醇甜美的菊 花酒,她詩興大發,一邊飲酒一邊吟詩,我只能靜靜地聽著。
喝完一壺酒,劉婕妤不勝酒力,美眸如醉,雙腮酡紅,宛如染了綺豔的雲霞。我吩咐她的近身侍婢,“婕妤醉了,扶婕妤回寢殿歇著。”
兩個宮娥扶她起身,她卻“嗯”了一聲,奮力掙開,語調嬌弱而懶懶,“本宮沒醉,公主,咱們繼續喝……”
雙眸微閉,滿面酒色,身姿如柳,步履虛浮,這樣的醉態,還沒醉?
“婕妤先去歇會兒,我們稍後再喝,可好?漪瀾在這裡等婕妤。”我好言相勸。
“也好,也好……”劉婕妤的醉態有幾分嬌憨,若是男人見了,必定愛憐,“頭怎麼這麼暈?本宮先去歇會兒,公主要等本宮……不許回去……不許回去……”
近身侍婢扶著她回寢殿,我也該回去了。
懷瑜望望天色,道:“公主,風大了。”
驚鴻殿的一個內侍快步走來,道:“公主,早前婕妤說了,假若婕妤醉了,就命奴才們備好轎子,送公主回去,以免公主在回去途中吹風受寒。”
懷瑜正愁這事,便讓內侍抬來轎子。
上了轎子,忽然覺得有點暈,便閉眼眯會兒。
沒想到,醒來時便是另一番天地。
——
感覺只是眯了片刻,醒來時,我以為仍在轎上,正要下轎,卻陡然發現,不是在轎子上,而是躺在一張床榻上。難道我回到沁陽殿了?
可是,這間昏暗的屋子,根本不是我的寢殿,不僅簡陋得很,而且一個人也無。
怎麼回事?難道是劉婕妤陷害我?難道她在菊花酒中下藥、迷暈我?
很懊惱,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蠢,一再地被人迷暈?
一使勁,我支起身子,恰時,屋中亮起來,有人點亮了燭火。我心頭大震,驚駭地望過去,從角落裡走出來一個人,一個多月未見的軒昂男子,一個此生此世我以為再也不會相見的男子。
《冷酷帝王的絕寵:鸞宮囚妃》章節:絕寵【一】 收集:52資源聯盟
全身僵住,四肢被冰封凍了似的,心跳加劇,心潮起伏。
是他!竟然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是地府閻羅,完顏亮!
他將火燭放在案上,朝我走來。我呆呆地看著他,巨大的震驚像一張網籠罩著我,忘記了動彈,忘記了逃跑,腦中一片空白。
他喬裝成大宋皇宮裡最普通的一名內侍,當著我的面,脫了內侍冠服,隨手扔在床上,露出一襲宋式玄色錦袍。從未見過他穿宋式衣袍的樣子,倒是別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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