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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就有些害怕,不敢出聲打擾。
只是呆立片刻,尚且不到一個唿吸的時間,何蓑衣就已迅速回頭,冷冷地看向門口。
目光有如實質,分外刺人。
小丫頭被嚇得雙腿一軟,扶著門框才站穩了,結結巴巴地道:
“客人,阮婆婆讓奴婢來告訴您,您妹妹發燒了,燒得厲害,叫都叫不醒。您去看她吧,這裡交給奴婢。”
何蓑衣勐地站起來,隨即又坐下去:“我知道了,她的病我有數,吃了藥就好了。
你去幫著她的丫頭,照看她,我立刻熬好藥,就過來。”
小丫頭不敢表示反對,急急忙忙跑走,頭都不敢回。
何蓑衣緊抿著唇,抬起藥罐,往碗裡倒了半碗湯藥。
湯藥才沸騰過,十分滾燙,他取過一隻大碗,往裡注了冷水,將藥碗放在冷水裡晾著。
沉著地從懷裡取出一隻拇指大小的白玉葫蘆,拔開瓶蓋,往裡倒了兩枚菜籽大小、硃砂紅的藥丸。
硃砂紅的藥丸入碗即化,他仍然不放心,拿著湯匙攪了又攪。
試著溫度差不多了,他才端起碗來,準備往外走。
廚娘兒子養的一隻小奶狗哼哼唧唧迎上來,靠著他的腳蹭了蹭。
何蓑衣站住,垂眸盯著小奶狗看了片刻,突然放了碗,抓住小奶狗的後頸,捏開嘴,舀一勺湯藥灌進去。
他出手如電,不過是轉瞬之間就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
等到小奶狗發現不對勁,藥已經入了肚腹。
小奶狗不舒服地咳嗽起來,搖搖晃晃爬起來,準備逃離這個危險的人類。
何蓑衣伸腿,輕輕一撥,小奶狗就被撥了回來,它再次往外逃走,何蓑衣再伸腿,再撥。
如此再三之後,小奶狗終於放棄了逃走,認命地在地上趴下,將頭搭在前腿上,懶洋洋地瞅著何蓑衣。
何蓑衣聚精會神地盯著小奶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終於,他確認手裡這碗藥是安全的,他便霍然起身,大步流星朝著鍾唯唯的房間而去。
大夫尚未趕來,鍾袤和小棠圍著鍾唯唯,急得只是低聲抽泣。
何蓑衣端著藥進去,淡淡地道:“把她扶起來。”
小棠記得這藥是補藥,表示懷疑:“有用嗎?”
何蓑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然呢?大夫開的藥,總是對了她的症候才開的。喝了總比不喝的好。”
鍾袤自來都很信任何蓑衣,立刻就把鍾唯唯扶起來,讓小棠往鍾唯唯身後塞枕頭和被子。
小棠只是動作慢一點,笨一點,就被何蓑衣沒好氣地一把撥開。
他放下藥碗,坐到鍾唯唯身後,將她扶了靠在自己懷裡坐著,讓鍾袤端藥過來,一點一點地喂進去。
鍾唯唯燒得沒有意識,喝不下去,藥汁灑得他一身都是,鍾袤過意不去:“阿兄,還是我來扶著阿姐,讓小棠喂吧。”
何蓑衣抬起眼,看著鍾袤,平靜地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佔了你阿姐的便宜?”
鍾袤被堵得面紅耳赤,急急忙忙表態:“沒有,沒有,長兄如父,阿兄待我和阿姐堪比同胞手足,我怎會用這樣齷齪的想法來思量阿兄?”
“那就好。”何蓑衣淡淡點頭,去他的長兄如父!他只想做鍾唯唯的丈夫。
因為有了這個插曲,小棠和鍾袤都不敢再多說什麼。何況何蓑衣的確很守禮,真心憐惜照顧,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可以詬病。
一碗藥喂完,三個人都是滿頭大汗。
何蓑衣小心翼翼把鍾唯唯放了躺平,安排小棠和小丫頭:“去弄點溫水來,給阿唯擦洗擦洗。”
又叫鍾袤:“把窗子開啟通風,然後就去睡,養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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