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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賭注太大,壓在頭上太重,我就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好了。”
梵周使者倨傲地道:“你說。”
重華一聽鍾唯唯的話,隱約猜到她要做什麼,立刻說道:“沒有氣魄!你既然代表酈國出戰,為何不敢下大賭注?要賭就賭大的,朕給你撐著。”
鍾唯唯無視重華的暗示,傲慢地說:“小人物沒什麼大志向,只想出氣而已。
若是貴使輸了,請在我家陛下面前磕三個響頭,再從酈國皇宮爬出去,站在城頭連喊三聲,梵周輸了,可否?”
前年的鬥茶大會是在酈國召開的,她曾經在梅詢身邊見到過這個所謂的梵周使者。
這個人當時穿著一身布衣,看上去像是梅詢的隨從,分茶技術卻十分高明。
除了大司茶陳俊卿父子之外,恐怕在座的沒有人能戰勝他。
呂純茶技雖然不錯,卻不是他的對手。
重華也許可以,但是堂堂一國之君親自和一個身份不相當的使臣動手,未免顯得太過式微。
輸,丟臉的人是重華,酈國丟了這麼大的臉,誰還服他?
祁王等人正好群起而攻之。
贏,那座用來當作賭注的城池是燙手的山芋。
贏了不去取,是丟人,去取卻又守不住,更丟人。
所以只能她上,只能用這種看上去很小氣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
梵周使者不懷好意地一笑:“既然如此,楚玉我也不要了,若是你輸了,我也不要你給我磕頭爬行。
當眾大喊自己輸了什麼的,我只要你收拾行囊,終身與我為婢。如何?”
鍾唯唯眼皮一跳,冷眼看著這位所謂的梵周使者。
後者朝她淫邪而笑,眼裡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一股蓬勃的怒意在鍾唯唯胸中勃然生起。
她此生有三個死穴碰不得。
一是鍾袤,二是骨氣,三是重華。
她可以給人賠禮賠笑臉,就是不能自塌腰桿與人為奴。
當年,姐弟倆差一點死掉,她也沒想過要賣身為奴。
經艱險走到今天,突然跳出個人來,就敢要她給他終身為婢?
而且還是那種奴婢!
她最厭憎痛恨重華的時候,韋太后和呂太貴妃要搗鬼,讓她幫忙陷害重華,她反倒和她們結了仇。
現在這個什麼藏頭露尾的梵周使者一次性戳中她兩個死穴,真是讓人不能忍!
她笑起來:“我剛才忘了說一點,貴使除了要給我家陛下磕頭認錯之外,還要給姑奶奶我磕三個響頭,叫三聲奶奶才行。”
梵周使者的眼神冷冰下來,他注視著鍾唯唯,一字一頓:“成……”
“交”字尚未出口,重華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鍾唯唯……”
鍾唯唯兇悍地看向重華:“微臣知道陛下愛惜臣民,但今天的事不同尋常。
這個人居然敢叫微臣給他為婢,他惹著我了!我非得叫他知道厲害不可。”
不等重華開口,她已經大步走向設在大殿正中的鬥茶之所,挑釁地朝梵周使者一勾手指:
“來來,準備好叫奶奶。”
韋太后“哎呀”一聲,笑著給鍾唯唯鼓掌:“真是個好孩子,本宮喜歡!”
見重華微皺了眉頭,顯得十分不高興,便笑道:
“陛下,知道你怕她有閃失,真被人帶走,但是這樣的情形下,也只有她才是最妥當的人選了。”
重華回眸,沉沉看了韋太后一眼,沉穩地坐在龍椅上,安靜觀戰。
韋太后被他這一眼看得頗為心虛,然而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由不得她後退。
她端起酒杯,借袖子遮擋,給李孝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