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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狂。
圓子笑笑,回頭看著她說:“不過,只要有你在,便是粗茶淡飯我也甘之若飴,草棚茅屋也是人間仙境。”
“瞎說,你豈是甘於平淡之人。”禾苗微紅了臉,只覺得他真是巧舌如簧,當著這許多人,也能睜眼說瞎話。
圓子就笑:“難道你又是甘於平淡之人?”
正因為他們都不是,因此才會走到一起。
正日子定在九月初六,秋收之後,糧倉飽滿,豬羊肥碩,不冷不熱,食物不容易變質,正是辦喜事的好時光。
禾苗提筆,給好幾只義軍首領寫了請柬,誠意邀請他們來觀禮,而蕭楊的信,則是由圓子親筆所書,再由金平親自送去。
其實觀禮事小,她們是想聯盟,至於能來多少人,多少人願意,那就不在掌控中了。
九君也回了信,言道不許,四個做父母的都是氣呼呼的,把他二人罵得狗血淋頭,只說他們是大逆不道,不聽話。
白洛洛的話的最直白,說是好不容易養大兩個孩子,眼瞅著總算能滿足一下做父母的虛榮心,風風光光給他們舉行婚禮,以便收取各種羨慕嫉妒恨。
然後呢,這倆孩子要自作主張,不讓他們插手,不讓他們顯擺。這不是明擺著和他們作對麼?氣死人了。
因此堅決不許。
帝后的話則委婉許多,從身份地位的重要性象徵性,再到家國大事的層面來說,都是讓他們暫緩一下。
禾苗很有些憂慮:“都反對,怎麼辦呢?我倒是無所謂了,左不過我爹孃就是削我一頓,只是你不一樣。”
畢竟是帝王之家,他這樣膽大妄為,只怕會讓他爹不高興,沒犯錯也就算了,犯了錯就是目無君父的大罪名。
圓子隨手就將信燒了,面不改色地說:“有什麼不一樣?我們先在這裡辦,回去以後,他們若是不過癮,那就再大操大辦一次。至於這回信,我們沒收到。”
這不是睜著眼睛騙人嗎?
禾苗瞪大眼睛:“送信的人要被你害慘了。”
“只是我一個人麼?”圓子側目看著她,目光不善。
“要被我們害慘了。”禾苗連忙糾正。
“能被我們害是他的福氣。”圓子抬頭看天:“今年的冬天不好過,恐有大雪災。”
說起這個來,禾苗也十分憂慮:“聽聞申國今年遭了大災,好些地方鬧了洪災,顆粒無收,我很擔心。”
申國虎視眈眈已久,上次的仇還沒報,這次若是因為欠收影響了軍糧,說不得就會過來劫掠,不得不防。
而遠處的魏不懼,似乎也是學乖了。
在初初魏綿綿登基之後,他氣憤地小打小鬧了幾場,突然之間就消停了,佔了幾個州府便老老實實練兵,一副臥薪嚐膽,想打持久戰的樣子。
此番西北也是大豐收,水草豐美,馬肥人壯,若是真的再次對上主力,恐怕不容易勝利。
魏綿綿與魏紫昭也是安靜得很,不打不鬧不折騰,不曉得在密謀什麼。
“我擔心他們已有秘密約定。”圓子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魏家的人不笨,之前之所以鬧成那個樣子,不過是被逼著,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如此。
而現在,塵埃落定,情勢分明,短時間內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為了大家好,當然是休戰生息,厲兵秣馬最現實。
否則,內憂外患,南有酈國,北有申國,內有大小義軍十幾只,再窩裡鬥,魏氏就要滅族了。
這個道理禾苗也懂:“可惜申國人小氣,不肯真心與我們合作。”
靖中尚且強盛不講理之時,申國人拿出了最大的誠意,如今靖中再不復當年強盛,申國人便又防備上了酈國。
“但願長兄和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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