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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走了不過兩步，駱禦寒頓住，柳泉兮抬眼看他，駱禦寒抿了抿嘴笑道：&ldo;所謂物是人非事事休，看了又如何?人去樓空，看了徒增傷懷，不如不看。&rdo;

&ldo;……皇上說的在理。&rdo;大抵是不曾想過皇帝會說出這麼有深度內涵的話，柳泉兮明顯的愣住了，隨後垂眼淡淡一笑道。

皇帝拿眼看他，柳泉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連帶幾許暗影遮在柔和的容顏上，十分漂亮。

&ldo;回吧。&rdo;駱禦寒輕聲開口道，聲調帶著一抹柔暖，柳泉兮嗯了聲，兩人轉身離去。

走至流雲閣，駱禦寒並未回蟠龍殿，柳泉兮看著他微微訝然的挑了挑秀氣的眉峰。

&ldo;讓小喜子備點酒，我們去喝一杯如何?&rdo;駱禦寒靠在朱紅色的門上道，那姿勢有些慵懶，倒不像是皇帝而是痞子。

柳泉兮有些驚訝，隨後點點頭。

看到他有些驚訝的樣子，駱禦寒乾笑兩聲，他似乎從來沒有主動提出和柳泉兮喝酒……

國喪期間本是禁酒禁肉的，但皇帝開口了，眾人也只得忙活……

流雲水榭中，駱禦寒端著白玉酒盞看著柳泉兮淡淡一笑，他的笑從來都是如此，溫和卻莫名的疏離。

&ldo;皇上在想什麼?&rdo;柳泉兮仰頭喝下一盞酒後淡聲問道，寬袍緊袖，宛如流雲，金絲髮帶隨風輕飛，整個人顯得有些飄逸。

駱禦寒握著酒杯淡淡一笑道：&ldo;未想其他，只覺人生無常。&rdo;說罷準備喝酒，卻被一雙纖細的手阻止了，駱禦寒揚眉看向柳泉兮，無聲詢問。

柳泉兮把酒從他手中拿開淡淡一笑道：&ldo;我雖不知皇上現在身體如何，卻也知道酒醉人傷身，皇上還是少飲得好。&rdo;

駱禦寒看著他緩緩放下空蕩蕩的手，繼而笑道：&ldo;柳泉兮，你以前恨我，為何沒有出宮?&rdo;

柳泉兮聽了神色恍惚了下笑道：&ldo;面具帶的久了，久而久之就忘了摘下來了。以前想不通，後來不知何時竟然放下了，何況，這天下之大，倒不知何處容身。&rdo;

駱禦寒聽了嗯了聲，眸子定定的看著他，而後伸手撫摸過他的容顏，柳泉兮頓了頓竟是任由他。

&ldo;我若給你機會讓你離開皇宮，自由一生，你可願意?&rdo;駱禦寒看著輕聲問道。

柳泉兮突然覺得渾身有些冷，他也抬頭眼睛與駱禦寒相視，很久以後淡笑道：&ldo;皇上如此說了，臣豈能不知趣。&rdo;

&ldo;真的嗎?&rdo;駱禦寒低聲笑道。

柳泉兮眸子怒火微閃道：&ldo;皇上到底想如何?&rdo;

&ldo;不如何。&rdo;駱禦寒收回手低聲笑道，緩緩站起身，雙手支撐著桌面俯下身子對柳泉兮道：&ldo;不管你是出於愧疚、不安還是別的，既然當初你沒有走，那日後你再也不可能離開了。&rdo;

&ldo;……皇上剛才不是……&rdo;

&ldo;朕反悔了。&rdo;駱禦寒直起身子淡淡的道：&ldo;所謂人生苦短，很多事是自己想不透的，若是放你走，日後我必然後悔。所以此生你只能留在這後宮終老了。&rdo;

柳泉兮聽的思緒恍然，等他回過神時，方知皇帝已離去……

駱禦寒回到蟠龍殿後，讓小喜子去請白溪。

白溪到後，還未行禮，駱禦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