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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面竊竊私語，互相打聽都有什麼想法，選好了沒有，也有人問他。

每次有人問他&ldo;喜歡哪個方向&rdo;，他就開始惆悵。&ldo;都喜歡&rdo;等於&ldo;沒方向&rdo;這個道理，他當然也懂，可他確實覺得自己的眼界太短淺了，就好像把他放在一個路口，四面八方都是路，可是每條路看起來都一樣，因為無論哪條路，他看到的都只有幾步的距離而已。

因此週末時劉之恆發了個時間和地點約他來&ldo;聊聊&rdo;的時候，他頗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揣上東西開開心心地赴約去了。

劉之恆在家屬區有個單身公寓，平時都住這裡，跟蕭駿那種性冷淡風的家完全相反，這是一個沒那麼精緻但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地方，一看住在裡面的就是一個熱愛生活而精力旺盛的單身男人。

牆上掛著吉他，角落擺著鋼琴，沒有沙發也沒有電視，書櫃前面擺著個大書案，上面滿滿地堆疊著各種筆墨紙硯。房間中央有個練拳擊用的梨球，床邊的桌子上擺著一臺小雙在實驗室見過的那種工作站，檯面上是各種原文書。

劉之恆抱著肩膀好笑地看著小雙又驚訝又羨慕的表情，伸手給他把揹包卸下來說：&ldo;隨便參觀，雖然太小了沒什麼可看的。&rdo;

小雙走到吉他前面伸手摸了摸琴絃說：&ldo;我們宿舍有個人也在學吉他。&rdo;

&ldo;是嗎?&rdo;劉之恆把吉他卸下來背在身上隨手指彈了一段旋律，彈完了捂住琴絃，琴聲戛然而止，他笑著問：&ldo;感覺我跟他誰的技術好點?&rdo;

聽起來的確跟平時黎昕練指法的那種不一樣，更複雜，也更好聽。

&ldo;你彈得好。&rdo;小雙思考了一下回答，他那種認真的態度把劉之恆逗笑了，&ldo;逗你的，我誠心炫技給你看呢。&rdo;

他把電腦前面的椅子拖出來讓小雙坐：&ldo;我這裡平時不待客，所以沒什麼坐的地方，別介意。&rdo;

他捲了卷襯衫袖子走到開放廚房的小吧檯那裡問：&ldo;喝點什麼?咖啡還是茶?&rdo;

小雙連忙說自己不渴，什麼都不要，然後從揹包裡把東西拿出來：&ldo;這是我從老家帶的特產，都是我家自己做的，雖然賣相不好，但是挺好吃的。&rdo;

劉之恆接過來揚了揚，&ldo;還挺客氣的，謝謝你了。&rdo;

小雙有點不好意思：&ldo;這點東西不算啥。只是我……會不會浪費你的時間啊?&rdo;

劉之恆笑著說：&ldo;不至於。&rdo;

他的眼睛帶點玩味地盯著小雙看了一會兒又說：&ldo;不過一般人是沒這待遇。&rdo;

蕭駿整個週末都帶著人在公司加班，沒辦法，專案並不會因為他開學了就結束，蕭遠海說了讓他負責到底他就得負責到底，有什麼困難自己想辦法協調解決去。

他想著最好在自己課程忙起來之前，把前期準備工作弄得縝密一點，一旦風控審過了，一切按著流程走，自己就可以不必事事親力親為，只要把好方向就可以了。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正在看故事板，看了一眼來電人之後他按下暫停鍵叫電腦前的人稍等一下，走到樓梯間裡去接起來。

電話從前在學生會認識的學長打來的。蕭駿查了一下這個劉之恆，能公之於眾的部分幾乎完美得無話可說，這讓他心裡更加矛盾，總想往深了挖一挖，最好能給他捏個什麼錯處。因此四處託人打聽。

&ldo;蕭駿，你問的這人挺神的啊，當年也算你們學校的風雲人物了，聽說他當年高考考的是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