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解元(第2/2 頁)
謝。”
等回到家裡,寧甯就聽家裡寧澤與寧袁氏商議:“五郎中舉,究竟是該繼續科考去朝堂做官,還是就此停步,去一方為官造福百姓呢?”
寧澤頭髮花白,模樣也帶了幾分憂愁,“若是論起穩妥,自是應該就此停步,雖說是地方小官,卻也算是脫了商賈的名頭。若是論起前程,自是應當繼續科舉,若能再有些才能,入閣拜相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亦或是入六部為一部尚書。這些都是出路,到底想如何,還是要問過五郎再做決斷。”
“可若五郎再科舉落榜,我們又該如何?”
寧澤道:“統歸是有了舉人的功名,若五郎無法繼續中榜,我家掏些錢財為五郎疏通一個官位也不是不可行......”
“郎君休要胡言!”寧袁氏連忙打斷,“買賣官爵可是一項罪名,斷不可有這個念頭。”
“哎……”寧澤低下頭,愈發覺得蒼老。
寧甯不好插嘴兄長的前途,只能問安後乖巧的坐在他們身側。
寧袁氏看到寧甯這乖巧模樣,又是一陣嘆氣,“我兒蠻蠻也漸漸長了起來,那些應有的規矩,我也沒能好好教一教你。”
不過說了幾句,寧袁氏就輕咳起來。
寧甯生的晚,如今十餘歲,寧袁氏卻已年近五十,加之從前寧忠伯身亡的訊息和寧甯驟然失蹤這雙重打擊,更是落下了病根,也不再掌家。寧袁氏知道了寧忠修中舉,自是也知道了隔壁謝三郎高中解元的訊息。
她清楚寧甯若能與謝三郎成婚將會面對什麼,她應當多教寧甯些規矩禮儀,哪怕及不上那些世家的細緻繁瑣,卻也不至於被人拿了把柄嘲笑。
可她實在年邁,身子又不好,每每看到寧甯乖巧,心裡總生出些虧欠來。
“這幾個孩子在我手中,我都沒能細細教好,都是我的錯。”
寧安即將出嫁,庶母於她有生育之恩,嫡母寧袁氏於她有教養之恩。無生有養,無以為報,不生而養,百世難報。每到她人生重要的轉折點,寧袁氏都會抽出時間與她促膝長談,教授些道理。譬如第一次來葵水,譬如剛及笄,再譬如如今要成婚。
這世上所有人都將女子的葵水視為汙穢之物,連她第一次來葵水時也是極其厭惡自己,只有寧袁氏得知訊息後來她房裡握緊了她的手說葵水乃是女子正常的生理現象,這並不骯髒,也不汙穢,這是身體康健的象徵。更是教她如何在癸水期間保護自己,更是教了房裡女使做些湯水來緩解腹痛。
剛及笄時寧袁氏作為嫡母親為其束髮上簪,寧袁氏並沒有說那些繁冗晦澀的大道理,她只是望著鏡子中的寧安,輕聲而溫柔的道:“我兒來世上一趟不容易,今日我不會教你那些女德女誡,你是個好孩子,那些東西你都記得。今日阿母只教你,你永遠只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更不是男人可隨意踐踏的物件兒,無論嫡庶,你都是我們寧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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