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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宏氣道:「她怎敢這樣對阿孃?!」
「這樣的事也不是頭一回了,只是你秋兒姐姐天性如此,我總她盼著她能收斂著些,一家人好好相處著便是,可這人的性子豈是這麼容易改的」
冉芷握住冉宏的手,將她拉到面前,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道,「爹爹近日事務繁忙,極少歸府,你便是咱們二房唯一的指望,我和阿孃受了委屈,除了你,又能與何人說呢?」
她本就生得柔若無骨,一流起淚來,眼尾通紅,睫毛輕顫,更惹人憐惜。
冉宏自小就知道她長姐柔弱,往常便一直被二姐壓著,眼下看著母親和長姐雙雙受了委屈的樣子,登時便怒道:「好哇!竟敢欺負阿孃和長姐,我定要給她些教訓才是!」
第9章 少年冷冷看著他:離開這裡……
冉秋一回到院中就昏倒在地,府中一干人將她扶上床,手忙腳亂地請了郎中,又開了補藥,冬盞守在床邊,將藥皆數餵冉秋服下,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下來些。
冉秋的臉裹在被子裡,顯得愈發削瘦了。
過去雖然瘦,臉上卻還算豐潤,氣色看起來很好,自從近日裡接二連三地經了這些事後,冉秋的病雖在慢慢好著,可冬盞每日瞧著冉秋,卻覺得姑娘愈發虛弱了。
那二房倚著老爺發達,如今老爺走了,他們便這樣欺辱她家姑娘,冬盞想起這一月來的種種,只恨得要流淚。姑娘叫她們暗裡那般針對,眼見著一日不如一日開心了,原本小鹿般的眼睛也漸漸沒了神采,病體也這麼一直拖著,恢復得極慢,她卻無能為力。
冬日的天色黑得極快,屋裡很快就暗了下來。
冬盞揉了揉眼睛,又點了一盞燈。
姑娘自下午昏倒後便一直不醒,待會兒若是起來也該餓了。
冬盞這麼想著,便起身,叫了外面的丫鬟進來,將事情吩咐下去。
丫鬟退出去,冬盞還未轉身,就聽院中傳來一聲尖叫。
「怎麼了?」冬盞推開門,慍怒道,「叫什麼,吵著姑娘了怎麼辦?」
「冬盞姐姐,你你看。」
不用她說,冬盞的視線已被院中的喧鬧吸引過去。
那些人中間站著的,一身華服,腰間佩戴著一枚明晃晃的鑲金玉佩,不是冉府二房的小公子冉宏又是誰?
冉宏不知何時來到院裡,手裡正抓著一團雪白,他一臉嬉笑時,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貓叫聲。
冬盞驚得變了臉色,立刻衝上去:「團團!」
冉宏帶著數個小廝,見冬盞過來,那些人便將冬盞攔住了。
冬盞離近了,才看清團團的前爪竟是被一根鐵絲緊緊捆了起來,雪白的毛上已經染了血跡,那鐵絲捆得太緊,竟然鉗進了皮肉裡。
「抓住這貓可廢了我不少功夫,我非要給它點顏色瞧瞧!」
冉宏手背上被貓撓了一道,說這話時咬牙切齒,臉上儘是憤憤之色,他提著團團的前爪,又要拿鐵絲去捆團團的脖子。
冬盞費力掙扎:「小公子,不可!」
一旁的幾個下人也看不過去,想要來勸冉宏,但是一想到這是冉府裡最為惡劣的小公子,不僅二夫人極其溺愛,頂上更是有老太太護著,便無人敢攔,唯恐一同成了由他發洩的物件。
「喵——!」團團悽厲地叫了起來。
冉宏聽著聲音,耳朵都疼起來,狠狠罵了一聲,「死畜生,我今天就把你吊死在這樹上。」
他聲線未退,仍是孩童稚嫩的聲音,說出的話卻無比殘忍。
冬盞拼命掙脫,卻絲毫抵不過隨著冉宏而來的幾個小廝的力氣,被那幾個人牢牢拽住,根本動不得。
「小公子!那時我家姑娘的愛貓,萬萬不可這麼做啊!你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