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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冉老太太聽到「分家」二字,登時怒目圓睜,氣得嘴唇都在顫抖,連張了幾次口,才將話一口氣說出來,「父母健在,尚不能分家,何況是你祖母我,我身子還硬朗著呢!你竟然就敢提分家,你這不肖孫!分明是在咒我這把老骨頭」
老太太氣得站起身來,開始四處張望,嘴裡語無倫次道:「給我拿柺杖過來,我今天我今天非要打死這個孽障不可!」
眼看著老太太情緒越來越激動,冉秋縱然知道她身子骨一向硬朗,卻也不敢再讓她繼續這麼動氣下去,忙抓住她的衣袖安撫道:「祖母,並非這樣,您不要動氣」
她接下來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冉芷忙扶住老太太,柔聲道:「是啊,祖母,秋兒那日說分家,想來也只是一時嘴快,哪會真這麼想呢?更別說咒您了,咱們冉府的人,哪個不是盼著您活得長長久久呢?你說是不是,秋兒?」
冉秋抬頭對上冉芷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便已明白,在今日這場較量中,自己沒有絲毫優勢。
原來不止為了冉宏一事。
方才她們幾番激怒老太太,是為了引出分家一事,好叫自己鬆口。
只是冉秋沒想到,她們連老太太也要利用。
不,不止是老太太。
冉宏昨日好端端地怎會突然來了她的院子裡作亂,她不信他是一時興起。
這對母女,為了讓自己鬆口,竟設了這麼一齣戲。
想來是故意攛掇冉宏到她院中去,冉宏只要「隨意」受些傷,她們便可順理成章地到老太太這來告她一狀,再順便提一句分家之事。分家一事本有商量的餘地,可老太太若是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在冉秋院裡受了傷,定然會遷怒於她,將分家一事堵死,如此一來,分家之事便不成了。
可她們一定沒想到,昨夜裡出現了不該有的變數,將冉宏傷成了這副模樣。
今日趙蘭月那副氣恨的樣子,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眼下看著她們,冉秋只覺得胸口噁心,可她看冉老太太著實氣得不輕,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心知已不能再去惹她不快,但既知二房早已謀算好,今日意在逼自己,她便不想隨了她們的意。
冉秋沉默片刻,最後,只低聲道:「秋兒那日心急之下說錯了話,祖母莫要為了這個動氣。」
趙蘭月一聽她有鬆口之意,頓時止住了淚,眼中迸射出掩不住的得意之色,一雙眼看向冉芷,冉芷又繼續在老太太身側開口,懇切道:「祖母,阿孃,秋兒已經知錯了,我們便將這些事都了了便罷,宏兒受了傷,讓他把氣出了便是,千萬別因為秋兒那一句氣話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冉秋聽到冉芷溫軟的聲音,並未動容,只目光冷淡地看著她,道:「長姐這話,是想如何了了冉宏一事?」
「昨日我聽宏兒說,出手傷他那人,他並未在府中見過,想來就是秋兒你前些日子從外頭救下的那人吧。」
冉芷聲音輕緩,口氣仿若在與她商量,說出來的話卻叫人不寒而慄,「你既私自帶了人回來,那便是你院中的人,依著律法,下人若對主人出手,意圖謀害,便是死罪,依我看,是不是應該」
她未說出後面幾個字,可冉秋卻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果不其然,一旁的趙蘭月聽了冉芷未完的話後,迅速接過話去,語氣像是恨不得能生啖人肉一般。
「叫我說,就該立刻將那小雜碎亂棍打死,方能替宏兒出了這口氣!」
冉秋聞言色變,立刻道:「不可。」
「有什麼不可?!」趙蘭月先是尖著嗓子對她喊了一句,又轉過頭對著冉老太太哭訴道,「母親,宏兒不過是看秋兒院裡的貓可愛,抓來玩耍,那小雜碎竟然就對宏兒下了如此重的手,宏兒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