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很難想像,釘子慢慢刺入身體的感受有多痛苦,偏偏這受刑過程極其漫長,並不至於直接要了受刑者的性命,他們只能等待鮮血逐漸流乾。
這遠比死亡更令人絕望。
齊雲肆接過手電筒走上前去,仔細檢查了一下刑具,最終得出結論。
「看裡面的顏色,幾乎都已經被血泡過一遍了,估計害過不少人。」
趙星海問:「還有呢?」
「還有……好像沒有了,什麼也沒看見。」
姜玄月緩聲道:「還有的。」
「嗯?」齊雲肆連忙又繼續檢查,「有什麼啊月月?」
「有塊布。」
「有塊布?在哪?」
她將手伸進口袋:「在我這。」
「……??」
趙星海也無奈:「姜,欺負傻瓜會比較有成就感嗎?這是罪過。」
「我只是告訴你們,來晚了就什麼都沒了。」
「……感謝,這將是影響我人生的重要一課。」
從刑具裡取出的那塊布,上面布滿孔洞,很像被釘子扎出的痕跡,從布料的材質上判斷,應該是受害者從自己的衣服上撕扯下來的。
布料上寫了三個觸目驚心的血字:
【逃出去。】
趙星海似有所悟:「可能這一遊戲的任務,並不是讓我們找什麼心愛的姑娘,而是讓我們設法逃離酒店?」
齊雲肆說:「那就是要找酒店大門的鑰匙唄?老趙你把那首歌謠再拿出來看看。」
「好。」
他將那張默寫了歌謠的紙,展示給了另外三人。
【破舊屋,藏屍屋,夜裡行過小女巫;
從哪來,到何處,穿著一件紅衣服;
摘朵花,跳支舞,根根鐵釘深入骨;
你看鏡裡有人笑,你聽鐘聲像鬼哭。
馬追牛,蛇纏兔,肥豬走路龍繞柱;
野雞飛入油鍋裡,血滴紅酒煮老鼠。
聰明猴子說謊話,誠實山羊餵老虎;
地獄惡犬三顆頭,阻斷生者來時路。】
夜裡行過的紅衣服小女巫,剛才已經出現過了,儘管離開得也很匆忙。
根根鐵釘深入骨,這一句貌似也與密室裡的鐵處女刑具相契合。
那麼剩下的內容……
這時,聽得守在門口的凌旭沉聲示意。
「女巫來了。」
女巫的確來了,就穿著那件紅衣服,在暗道的盡頭翩翩起舞——是的,她跳舞了。
暗道裡沒有燈,偏偏她所在的位置有一束光,光暈在她的身上繞來繞去。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她的頭髮又很長,遮擋住了臉,看不清她的長相。
但或許這不重要,更重要的是……
齊雲肆凝神辨認半晌,忽覺背脊發涼。
「我說啊,其實她穿的……好像不是紅衣服?」
趙星海遲疑著點了下頭:「對,不是紅衣服。」
其實她並沒有穿衣服。
那是她的血肉,是她整張皮被剝離之後,露出的斑駁血肉。
是誰剝了她的皮?
看來是酒店老闆。
四人屏息靜氣,一直等到女巫終於把那段舞跳完,她的笑聲遠遠傳過來,聽得人毛骨悚然。
然後紅影一閃,燈光熄滅,她再度消失了。
齊雲肆努力回憶:「之前唱歌謠的也是她吧?」
沒人回答他,姜玄月和凌旭已徑直朝著剛才女巫跳舞的地方走過去了。
「誒?老趙,他們去哪啊?」
趙星海看他一眼:「你說呢?歌謠都唱了『摘朵花,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