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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夫婦死在了東面的屋子,西面還有一間屋子用來堆放雜物,收拾收拾勉強能夠落腳。
當然,主要是趙星海和齊雲肆在收拾,另外兩位祖宗劍拔弩張,一副隨時準備幹架的態勢,也沒人敢支使他倆幹活。
四人席地而坐,趙星海用先前系在腰間的、代表屠神教徒的絲巾,開始給齊雲肆包紮脖子上的傷口。
他一面包紮,一面詢問凌旭:「你說你拿到了《摩訶圖鑑》,是不是真的?碰那本書的人不是都發瘋了,你怎麼沒瘋?」
「會致人發瘋的《摩訶圖鑑》是假的,或者說是下過詛咒的。」凌旭說,「真的被藏在主殿那塊匾的後面。」
齊雲肆猛然警醒:「是那塊寫著『萬物慈悲』的匾?」
「對。」
「我靠,難怪我當時也越看越不對勁,我還和老趙說就這邪門的地方,信什麼變態陰神,居然敢稱『萬物慈悲』?」
凌旭淡聲道:「連你都能看得出來,足以證明這不算什麼難題。」
「……過分了啊!看你平時在監察局裡三天說不了兩句話,怎麼這會兒倒伶牙俐齒了?」
趙星海心底懊惱,忍不住雙手一用力:「確實,我後來怎麼就把這事兒忘了?而且那塊匾的『慈悲』二字,在陽光下和『萬物』二字顏色是有區別的!」
齊雲肆音量瞬間提高八度:「老趙,勒死你最親愛的兄弟有什麼好處?」
「哦哦,對不起。」他趕緊鬆手,轉而又問凌旭,「所以你就去檢查那塊匾了?」
「對,那塊匾的後面是空的,藏著真正的《摩訶圖鑑》。」
「萬物慈悲本來就是萬物慈悲嗎?」
「從覆蓋的痕跡上判斷,大機率是『萬物成灰』。」
這才是符合諸方陰神的風格。
這時半天沒參與談話的姜玄月,終於慢條斯理開了口。
「說得天花亂墜,書呢?」
凌旭聞言瞥向她:「你還沒有答應跟我合作。」
「我就算答應了,也可能隨時反悔,有什麼意義。」
「你真是沒半點契約精神。」
「你才知道?」姜玄月絲毫沒打算反駁,甚至還有那麼幾分理直氣壯,「無所謂,等麻煩找上門來了,你一死,書照樣是我的。」
「我死了也得拉你當墊背。」
「我就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齊雲肆趕緊打圓場:「算了算了,大家同僚一場,現在又得為共同的目標一起努力,何必這麼針鋒相對——月月,給我個面子行不行?」
「不行。」
「好的,反正你開心就行。」
「……我的臉都替你丟盡了,真的。」趙星海無奈扶額,迅速岔開話題,「那個……凌旭啊,咱其實也不是不能合作,但你至少得拿出點誠意來,比如告訴我們你到底遇上什麼麻煩了,再比如透露一下《摩訶圖鑑》的內容,大家也好想想辦法。」
凌旭沉默半晌,似在權衡利弊。
趙星海見勢有戲,立刻再接再厲勸說。
「我倒也不是強迫你信任我們,只是據實而論,依照目前的情況,咱們四個必須精誠團結,才有希望把路走寬。畢竟時空監察局回不去了,連這一空間都離不開,不管你對局長的懷疑是真是假,我們首先得考慮生存的問題——大家都上了同一條船,屬於利益共同體,難道還有互相背叛傷害的必要嗎?」
凌旭隨手一指姜玄月:「最後這句話,你該和她講。」
「……」
的確,因為對於姜玄月來說,背叛和傷害基本上都看心情,她並不會深究有沒有必要。
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一瞬間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例行擦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