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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制止道：&ldo;乖，什麼也別做，抱著就行，沒心情不要勉強自己。&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沒心情?&rdo;

&ldo;因為我都看得到。&rdo;李擎俯身勾著周引的腿彎，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腰，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他在床邊跪下，握住周引的手，&ldo;你可能不知道，你只要有一點點不開心，我都能感覺到。&rdo;

周引笑出了眼淚，他斜睨李擎一眼，&ldo;我才不信，你就會哄我。&rdo;

&ldo;睡吧，看你睡著了我再走。&rdo;

&ldo;再陪我聊會天，&rdo;周引翻身側躺，一隻手在床下被李擎攥在掌心，&ldo;你以後想做什麼?&rdo;

李擎稍加思索，&ldo;沒怎麼想過，論文還沒寫完，以後大概就是找份工作，多掙點錢，和這個社會絕大多數普通人一樣艱辛忙碌地生活下去。&rdo;

周引噘了噘嘴，鼻子裡發出哼哼聲，&ldo;你不問問我以後想做什麼?&rdo;

&ldo;你想做什麼?&rdo;

周引理所當然道：&ldo;我當然要跟你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你的以後怎麼沒有我啊?&rdo;

&ldo;因為你是我畢生所圖的目標和結果，你不在我辛苦的過程裡，你要在終點等我。&rdo;

李擎彷彿知道他會問什麼，幾句話就消除他的不滿，把他哄得飄飄然。可他仍舊不滿意，他對李擎說：&ldo;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過程很苦也要一起……&rdo;

周引的聲音漸漸變小，過了一會兒徹底沒了聲音，他終於疲倦地睡著了。李擎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在周引的額頭印下一吻。他關了燈，關上房門，輕手輕腳地離開這個屋子。

周引陷入沉睡，他急需透過睡眠忘記今天看過的某些畫面。

可是讓他痛苦不堪的事夢中也不肯放過他，他又回到母親發病的那些日子，他被迫面對歇斯底里的母親，那時候的母親已不再是母親，她會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她恨他摧毀了她維持多年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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