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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橦說是,瞧瞧天色,囑咐,「主子,時候晚了,您早些歇著吧,明兒一早上朝,國君還得您照料。」
她嗯一聲,捂著湯婆子回了屋。
東方剛露出個魚肚白,她便帶著一眾侍婢到正殿,給國君行晨省。
這兩日相里迦趁國君浸泡藥浴的時候,做了個帶轂輪的座椅,燕國君坐在上邊很舒坦,比叫內侍搬過來搬過去的爽利多了。
秦楚過來的時候,燕國君正問相里迦,這椅子叫什麼名兒。
相里迦說倒是也沒名,既然帶轂輪,就叫輪椅罷。
秦楚笑,「沒成想藥師還是個公輸子。」
得了誇獎,相里迦捋著鬍子,笑的滿面春風。
她蹲下來,問燕國君,「父君可覺得好些了?」
燕國君和顏,滿臉慈祥,「阿楚,你受苦了。」
她搖頭,「阿楚不苦,苦的是純禪,是母后。」
燕國君嘆口氣,「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走吧,去朝堂上,寡人宣詔。」
她推著燕國君上太極殿,文武大臣早就已經歸位,淨鞭鳴響三次,眾朝臣便如羊群一樣,有序的湧進朝堂。
已經過了一日,宇文琅還沒有找到郭氏他們,她擔心會橫生變故,宮裡的守軍調了又調,總覺得不踏實。
朝臣鋪鋪排排站著,燕國君言個平身,瞅著底下的人,道:「寡人氣數將盡,幸得曇中相里藥師醫治,去前還能和眾卿說兩句話,今兒寡人要下旨頒詔,立純禪為太子,奏報天歲,待寡人殯天后,繼位新君。」
秦楚心裡鬆口氣,總算是沒出什麼岔子,一錘定音,純禪這遭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底下一眾朝臣俯身跪拜,領旨。
下朝後,宇文琅來見她,說是能搜查的地方都搜查過了,還是沒找到人。
她睨起眼,惘惘的,說,「嬴粟真有本事,能矇混過你的眼睛,連你都找不到他。我想了,秦琬的眼睛傷了,他們帶著秦琬,指定得找藥找大夫,你把人灑在外頭,大小醫館都別落下,暗裡打聽。至於宮中,宮門都守嚴實了,年久失修的舊宮牆,但凡有洞能鑽人的都修葺好。」
宇文琅面如冠玉,卻籠罩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愁雲。
他很納悶,禁中可謂是守的銅牆鐵壁,燕雀尚且飛不出去,就算嬴粟能長雙翅膀,也逃不出他佈下的天羅地網才是,怎麼會三個人憑空消失不見?
除非禁中有內鬼。
可這內鬼是誰,他卻毫無頭緒。
如果真的有內鬼,那國君,帝姬和太子的安危堪虞。
萬一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兒,他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她瞅著宇文琅笑,「你聽,枝頭有鳥兒在叫。」
宇文琅抬頭,果然看到不遠處的樹枝上歇著兩隻不知名的黃色小鳥,微微一抱拳,「臣心裡想事,沒注意。」
她偏身,理理大袖,「你不用如此愁煩,既然找不到,就說明他們有地方可躲,追查的風聲越緊,就躲得越嚴實,我們或可反其道而行之。只是這幾日純禪登基大典不能出岔子,等過些時日你就把灑出去的人再慢慢撤回來。這就同捕魚是一個道理,網收的太緊,適得其反,鬆一鬆,再投上些餌,才好捉。」
宇文琅恍悟,他關心則亂,居然沒想到這一層上來,得了提醒,立時不那麼惆悵了,揖個禮,道:「那臣這就去安排。」
她點頭,不忘囑咐,「要讓秦琬和郭氏覺得有機可乘。」
宇文琅謁身,「臣知道。」
又月送果子盒過來,望望宇文琅離開的背影子,回身給她揖禮,「主子,奴婢親做的荷花酥,您嘗嘗。」
她接過食盒開啟,精緻的碟子中擺放著四五個粉色荷花模樣的小點心,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