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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長我一輪,叫聲大姐是應該的。”
女人心窄,心也酸,未曾謀面雅予已是抑制不住在心裡拒她千里之外,恨說不上,可那針刺一般的介意卻是無法拔除。彼時想來,同為女人,如今的情形阿莉婭該是更難忍才是。可誰曾想待到見面,那美麗的女人竟是如此欣喜,毫不遮掩的目光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華麗的色彩映在她淚光的眸中,把那羨慕襯得那麼明顯卻又那麼的誠心實意,讓雅予一時窘迫不得不為自己的不能大度而羞愧。只是……這不安在那兩位故人四目相接之後便徹底冷去。看著那緊緊握在一起的手,看著他努力掩飾的震動,雅予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捏痛,一絲閃念好是惶恐,他這麼匆匆將她扮做大夫人,可是他也怕?怕一旦見到他的莉婭,曾經的一切都不能再把握……
“探親?”見眼前這丫頭忽地不見往日的靈性與氣勢,一副老氣橫秋地端了夫人的架子,娜沁兒有些耐不得, “你呀,真是個木頭!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告訴你,阿莉婭這次千辛萬苦而來就是回家來了,見了老六就說要圓了親事!這回也不計較從前如何,也不與你爭,人家說了不管是側夫人還是妾,只要跟著他,都使得!”
“什麼??” 懵懵懂懂發呆的人彷彿雷劈了一般,渾身一震!
“這會兒急了?”瞧那邊變了顏色,娜沁兒才知自己口氣有些重,趕緊緩了道,“莫急,你那男人還知道護著你,沒應下。”
娜沁兒隨後補上的話並未再有絲毫的厲害作用,似乎賽罕是如何應的都已經無關緊要,一顆心瞬間就已經卡死在那女人幽藍的眸中,胸口上不來氣,雅予一把握住娜沁兒的腕子,“後,後來呢?”
“後來?誰知道後來怎樣。那原本也是人家兩個私下裡說的,是那一日老五跟老六吵吵,正巧被蘇赫撞上,才得了這麼一句。”娜沁說著握上雅予冰涼的手,“不管她之後是否又提了,咱們都不能不防備。一個女人,若是不在意名分廉恥,就什麼都不怕了,也什麼都做得出來。如今的情形,你倆一個前院一個後院,老六每回都是先去人家那兒瞧過了再回來。當時不應,難保日子長了舊情難拒。”
雅予只覺頭暈目旋,身子輕飄飄的。回想這幾日他夜裡眉頭不展,白天行色匆匆,蒼白的唇顫了顫,問道,“……四嫂,近日他可有公務?”
“紹布都離了金帳,牢災也免了,他哪來的公務?”
他曾說……要往遠處安家去麼,如今,無人問,無人提,遙遙無期……
“有些話本不想跟你說,蘇赫也總勸我別把自己當初那不容人的心思傳給你,可我還真是忍不得!這兩日老六見天纏著她,今兒我帶巴圖出去,瞧見他兩個騎著馬出了中城往大營外去了。”
“……騎馬?”
“嗯,……同一匹馬。”
……
馬兒彷彿長了翅膀低低滑翔,輕風撫面,捲起新草的清香。阿莉婭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吸氣,似要將這絲絲縷縷的清新與香甜都滲入肌膚,沁入心脾。湛藍的天,潔白無暇的雲朵,這世上只有此處方有如此絕美的景緻,如此純粹的顏色。這裡是家,是她的天堂……
他就在身後,攏在他臂彎,靠在他胸膛,感覺他低頭輕輕嗅著,這與年少時一般無二的動作,她只做不覺。心顫顫地喚,萬能的主,有生之年能讓我再回他懷中,後世再多的煎熬苦難她都安之如怡……
魂縈夢繞,十年都不曾拉開半分的距離,不曾溶掉哪怕一寸的相思。沉在心底彷彿陳年的酒,越釀越濃,她越醉,不能自拔。夢中哭溼了枕頭,不敢去想他的容顏,他的味道,只怕一時保持不住,便會千里迢迢、不顧一切地奔了他來,迫著他,騙他,讓他永遠地依賴……
今日他說要出來騎馬,她心裡便明白這幾日的周旋他是耐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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