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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只怕她母親也是猜到她可能會這麼做,這才沒有告訴她人選。
可是李珍還是太生氣了,努力的深呼吸,李珍開始思考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不論如何,不論問題多麼的難解,總是有一個解法的。
李珍坐在書桌前,一隻手下意識的拍打著扶手。
想要拒絕成婚,首先離家出走是不可能的,她沒有任何獨立生存的能力,或許她努力學習了,但是這個社會給予女性特別是一個十二歲女性的工作崗位,只有兩個,一個是妓/女,一個只怕就是賣身為奴的下人了。
而且最大的問題是,不夠安全,她可以憑藉勇氣離開家庭的庇護,卻無法憑藉勇氣反抗壞人的暴力,真的有一個男人抓住她,將她賣出去,她是無法掙脫的。
李珍讀了書,不是為了做下人,更不是為了做妓/女的,那如何留在家中,但是又要拒絕親事,只怕就要從男方的家裡,或者從她的父母著手了。
從男方家裡著手,好處是,只要知道對方是誰,她去信罵上一頓,這親事只怕立刻就會告吹,壞處是,問題的癥結不在他,沒有他,也會是別人。
問題的關鍵在於她的父母,而要如何說服父母,這才是整件事最難的部分,沒有任何一個子女,可以成功的說服父母。
父母表面上願意聽從你,很大程度上,要麼是因為愛你,所以願意滿足你的要求,要麼是因為這件事不重要,而他們又煩你一直在叨叨,為了避免被你囉嗦,也就被說服了。
李珍想了想,父母是愛她的,但是這在傳統習俗面前,恐怕就很難說,哪一個更重要了。
若是實在沒有辦法,李珍只能從兩個方面入手了,先解決迫在眉睫的這個(男方),然後再慢慢解決根本原因(父母)
想到這裡,李珍嘆了口氣,抽出了信紙,溫言軟語的表達了最近的狀況,感謝父母的關心,當然,她實在是想要知道,母親特別看好的那個親家是誰,她對於未來夫婿,也是有幾分好奇的,如果能夠提前瞭解一些資訊,也有助於她定親以後的生活。
洋洋灑灑三四頁,李珍寫的時候臉上殺氣蓬勃,但凡那個男孩在她面前,她就一蘸水筆戳過去,甩的他一臉墨水!
陸夫子結束了一天的課業,晚上回到家,孫子陸修瑾早已經在家了,這會正在書房拿著本《儀禮》看,小孩年紀小,早先剪了頭髮,這會長出來倒是很快,頭髮上的毛茬已經長出來寸於,摸上去還有些硬茬茬的。
陸修瑾透過窗戶看到人,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書本:「爺爺。」
陸夫子走進小書房,陸修瑾起身跟隨,扶著爺爺坐在椅子上,還倒了一杯茶水。
陸修瑾不說話,站在一邊乖巧的很,陸夫子喝了茶,放下茶盞,然後說了個炸雷一樣的訊息。
「李家同意提親,過年的時候,就走禮,先定親。過兩年再成親。」
陸修瑾愣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昨日沒睡好,怎麼就?忽然?
陸夫子似乎也看出了陸修瑾的呆愣:「怎麼了?」
陸修瑾茫然的又些無措「爺爺……我……」
想說我不願意,但是陸修瑾又覺得,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爺爺選定的人,總不錯的,可是李珍她……
「珍娘她……她願不願意?」陸修瑾臉色羞紅,耳朵都燙的不行。
之前都是稱呼李同席,忽然稱呼珍娘,陸夫子當然看的出來,孫子是樂意的。
陸夫子笑呵呵的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家父母都同意了的。」
陸修瑾點點頭,只想著,要不,明日給李珍送點什麼糕點一類,之前在鄉學就極喜歡吃糕點的,他明日就送一提去吧。
等到晚上快入睡了,陸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