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響鼓重捶(第1/2 頁)
秦大伯把秦珍放在床上後,無奈地搖搖頭後走了,二郎咧開嘴無聲的哭著,稀里嘩啦,淚水淌了一臉,他把五郎放在床上,自己蹲在床邊抹淚。
“珍,珍兒,哥哥,對不起你,都,都是我,沒用。”
秦珍趴在床上,背後一陣陣的抽痛,她快氣瘋了,伸手推開二郎,臉上難看,口氣也兇。
“是啊,你確實對不起我,你這哥哥有什麼用,看著我跟五郎被打,也不曉得還手,只怕在你心裡,堂姐們比我跟五郎重要多了。”
“哥哥壞,我討厭哥哥。”
五郎躺在姐姐身邊,一張黑黃的小臉腫脹,青青紫紫,都快看不出原來的樣兒。
他不知哥哥和姐姐為什麼吵架,反正他是站姐姐這邊的,姐姐生哥哥的氣,他也不喜歡哥哥。
“不是的妹妹,不是這樣的。”二郎自責難過,他拉住妹妹的手,“我,我,她們是姑娘家,我,我下不了手。”
“你下不手,所以我跟弟弟只能捱打,最好把我跟五郎都打死,你就滿意了。”
“不打死,等我長大了,我要打死她們。”五郎突然開口,他抱著姐姐的手臂,臉腫後,眼睛有些睜不開,心裡很怕,只想挨著姐姐,彷彿這裡,心裡才踏實。
秦珍看著弟弟紫脹的包子臉,眼裡全是陰霾,她伸手輕輕地撫著五郎瘦弱的背,“五郎真乖,剛才很勇敢,身上痛不痛,姐姐幫你呼呼。”
“姐,臉好痛。”五郎手指碰到臉上,眼淚花花的,嘴一癟,抽抽嗒嗒的哭著說,“秋美姐打我,姐姐幫我報仇。”
秦珍忙點頭,“好,姐姐幫你打回去,乖乖的啊,別哭,沾了水,臉又該痛了,睡一覺,明兒就不痛了啊,聽姐姐話,好好睡。”
“嗯,明天就不痛的。”
五郎今天原本在山上瘋玩一陣,又在家裡被秋美打,受了驚,小孩子的精力有限,早累壞了,沒一會,便發出輕輕的沉睡憨聲。
她把床裡側的被子拉到五郎身上,看著五郎欣慰地淡笑,小傢伙很護短,還曉得幫姐姐打架,真是個不錯的狼崽子。
秦珍直接忽略了兄長,完全不想理他,一個十二歲的男孩子,忍受自己堂姐妹的撕打不還手,要換平時,她不得不說,心地不錯挺有風度。
然鵝,現在情況是,他們三兄妹在秦家,無父母依仗,叔伯嬸孃們不喜,堂兄弟姐妹們冷視,爺奶任他們自身自滅。
吃不飽穿不暖,她才十歲,家裡活就得一把抓。
原身就是被搓磨的,要不是她穿過來,只怕屍骨早爛成了泥。
更艱難的可能還在後面,秦家就像一頭老黃牛,早已不能揹負日漸沉重的負累。
為了小叔和長孫的前程,為了小姑堂姐們的婚事,三房是最有可能被捨棄的。
她將面臨什麼樣的結局,賣給大戶人家做丫頭,亦或賣進樓子裡。
秦珍絕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三房必須立起來,她跟弟弟都小,這種擔子便只能由哥哥出頭,她倒不介意躲在後面做個狗頭軍師。
群狼環伺,獨木難支,四歲的五郎都曉得幫自己,和十歲的秋美幹架,可她的哥哥呢。
唉,包子,她敢說,這事若發生在大堂哥秦貴仁身上,他能打死自己,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四年前,她為什麼穿過來,聽說因為她沒將秦老三買給自己的頭花讓給大堂姐秦秋玲。
大堂姐哭著跑了,大堂哥為妹妹出氣,直接跑過來搶了她的頭花不說,將六歲的她狠狠推倒在院子裡的石磨上,血流如注。
滿頭滿腦的血,秦家根本沒人管,還是八歲的二郎抱著五郎哭得太厲害,被經過的村民看見,才救了她一命。
“秦貴章,你繼續當包子吧,繼續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