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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硬轉話題,只好乖乖去換衣服。等我換了衣服出來,師兄已經不見了,我瞄了一眼他桌上的報告題目《論野犬的馴化》,這是什麼鬼,師兄已經厭倦微觀開始研究宏觀了嗎?
傍晚邊,我從無菌室裡出來,在那裡脫手套,突然感覺有人從後背摘我的口罩,我受驚之下猛地轉身,手還沒推到那個人,發現是師兄,手裡還拿著我的口罩。我乾笑了一聲道“師兄你怎麼神出鬼沒的,嚇死我了。”
師兄隨手把口罩丟進了棄物桶,我接著把脫下來的手套摺好丟進去。抬頭髮現師兄還在看我,小雷達又開始飛速地運轉,咦,感覺好像平靜了一些。
師兄抬手,我下意識縮了一下,他的手頓了一下,接著伸過來將我耳邊掉落的一綹頭髮挽到了耳後。
“走吧。”師兄聽上去還是很平靜,但我的小雷達告訴我師兄背後的陰影又重了一分。
我安靜如雞地跟著師兄走,下車前,師兄拿了車鑰匙在手中把玩,問了一句:“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啊?沒,沒有吧。”我想了半晌,覺得我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師兄的事。
師兄垂眼看了一會手中的鑰匙,像是在沉思,我心都吊起來了,又疑惑又驚悚,疑惑師兄為什麼這麼問,驚悚問這個問題的師兄,然後又疑惑著我為什麼要驚悚。
反省了一下自己,確定自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我壯了幾分底氣。師兄也沒有接著問,帶我下車去吃好吃的。
當我們回到師兄家中時,我已經摁掉了三個電話,葉正綱不依不饒地給我打電話,我才不要聽呢。
傅君看了一眼我的手機,“阿茴,怎麼不接電話?“
“騷擾電話,不用接。”我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傅君突然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阿茴,我們談談吧。”
我心裡一緊,是要分手嗎?比我想的要早了一點啊,果然還是不喜歡我了嗎?我垂下頭心裡說不出的難過。但等談完之後,有點出乎意料,但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是,冷戰了嗎?
我無言地把額頭抵在玻璃窗上,看著窗外燈火,有點茫然。傅君剛才的話語還縈繞在耳旁。
“葉青茴,你不信任我。你沒有試過相信我,你什麼事都好像與我無關,你把我與你的生活分得清清楚楚,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喜歡你,你還把自己藏得好好的。我還要怎麼做?阿茴,我有點累了。你在怕什麼?”
“我沒有……”
“要我一條條說給你聽嗎?我只問你一句,你上個週末做什麼去了?”
“我……一點私事……”
“你在宿舍哭紅了眼也不願意告訴我?如果不是秦瀾,你是不是就準備什麼都不讓我知道。你認為與我無關的私事,OK,我承認大家都有不願意告訴別人的事,但是你難過的時候,為什麼想不到我呢,寧願一個人躲著也不來找我,還騙我,葉青茴,這不公平。”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你可以依賴我一下的,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自己沒用的人。阿茴,我們各自冷靜一下,你想好了再來找我。”
傅君一定對我很失望吧,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啊,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把所有心事都說給他聽,沒有人站在我背後讓我依靠,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去治癒那些創傷,習慣了把那樣軟弱無力的自己藏起來。
是的,我一直都不相信傅君真的喜歡我,因為太美好了所以反而不真實,總覺得他只是一時興起,總怕有一天他會說我厭倦了分手吧,這樣的懷疑,不止是在侮辱他還在侮辱自己。
但我忍不住害怕,我還沒有學會怎麼相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