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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池塘邊暗自思忖,這個池塘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如果是地下水滲上來的,那便不用操心,但如果下面和其他水域連著,就需要小心會不會有那種會水的妖獸從下面偷渡過來,得另外設一個小型陣法,封住水面。
她想了又想,覺得左右不過多擺幾塊石頭的事情,還是別偷懶了,萬一有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悔之晚矣。
布完了陣,她回到房間,此時的圖南已經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了。
這裡房間緊張,那群男人怎麼擠都擠不下,就把圖南扔了出來,讓他在楊枝的房間打地鋪,說是反正他們一起長大,師姐弟之間必然是「思無邪」的。
楊枝也不好意思拒絕,拒絕了反而顯得她不對勁了。
房屋狹小,她跨過圖南的腰身爬上床,躺了下去,聽著圖南在她身邊均勻的呼吸聲,沒多久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深沉,只是半夜時,她卻驀然睜開了眼睛。
不對勁。
有東西從裡面挪開了她放好的石頭,破壞了陣法。
她神情嚴肅地坐起來,而後狠狠地踢了沉睡的圖南一腳。
圖南:「……」
作者有話要說: 一腳踢到屁股上!十環。
我本來準備讓楊枝跟著婦人睡一間屋,半夜感覺不對勁,爬起來去窗邊看,沒看幾眼婦人站在身後問她怎麼了。但是想想我又不是寫的恐怖,穩一點穩一點,我最怕鬼了。
第22章
黑燈瞎火裡,楊枝也看不到自己踢到了圖南哪裡,只聽到他一聲悶哼,大概吃痛了。
她一邊連聲地說抱歉,一邊又一次毫不猶豫從他身上跨了過去,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開啟窗。
和臨睡前的院落完全不同,現下院落裡一片霧氣瀰漫,不用說遠處的屋舍了,簡直伸手不見五指。這個季節,這個時候,哪裡會起這麼大的霧,更何況,霧裡還若有若無的摻雜著絲絲的妖氣,怎麼想都不正常。
楊枝正看著,身後的圖南也爬起來了,走到她身邊,聲音冷靜而篤定地說:「有妖物入侵了。」
楊枝卻轉身扯住了他的袖子:「不對,不一定是入侵,方才我在睡夢中感覺到有東西把我佈下的陣石移開了,我不確實陣石是誰挪動的,但那個人必然一早就在院子裡。」
楊枝又看了幾眼,把窗關了,問他:「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應該怎麼辦?你在門外的經驗比我多,你說。」
圖南從身後乾脆利落地拔出劍,握在手裡,一雙玉石般的眼睛望著她,不假思索地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出去清理。」
楊枝:「……」
她沒有用言辭來拒絕他,只是從戒指裡掏出了幾大張護身符,也拿出了自己的劍,放在他眼皮子底下,而後才仰頭道:「我如果總在屋裡等你,我帶它們出來是做什麼的?」
她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自己能全身而退才想出門。
圖南垂眸看她,玉雪般的臉頰不動,沒有吐出半個字。楊枝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怕他硬要留她在這裡,她不想跟他因為這種事情吵架。
她卻沒想到,下一刻,耳邊便傳來衣料摩挲的聲響,她一愣神的功夫,手已經被圖南拉住了,他已經轉身牽著她朝外走,臉色不變,語氣也只平常:「這麼大的妖霧可能會讓人迷路,用凡人的話說就是鬼打牆。你拉緊我,不能鬆手。」
他的性格從小就很冷,但手心卻很熱,她牽著的時候只覺得那股熱氣好像能透過掌心傳過來,由面板入侵筋脈,一路逆流而上,沖得人不自覺地臉頰發紅。
楊枝默默地把頭偏了偏,假模假樣地說:「你用手牽我會不會影響你的行動,我拿個繩子在咱倆手腕上一綁不就得了。」
圖南已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