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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你都是這麼苦大仇深的，”夜刈十牙已經等了他很久了，他沒像以前那樣每次都跟著進去，他怕不小心一槍崩了那傢伙，“要不然你篡位吧，就像以前一樣。”

夜刈十牙原本是人類，是活不了千年之久的，但因為黑主灰閻，所以選擇了變成吸血鬼，他也掙扎了很久才做下這種決定，他還記得，自己變成吸血鬼之後出現在錐生零面前的時候，錐生零那個呆滯的模樣，真是蠢徒弟。

黑主灰閻是沒必要被咬的，他體內的吸血鬼因子異常濃郁，讓他擁有極長的壽命，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黑主灰閻覺得自己是不是跟LVD的壽命差不多，雖然他沒有獠牙。

“當初是因為那個男人犯了戒，現在這個，要是再來一次就是我的不是了。”黑主灰閻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愛人，覺得變成吸血鬼之後，也許這個男人也任性了一點？不，或者說是因為活得太久了，見到的人和事多了，很多事情都無所謂了，怎麼樣都好了。

只有自己也活得那麼久才能理解長壽種族那種任性嗎？

夜刈十牙吐出一口煙：“隨你。”

夜刈十牙開著車，黑主灰閻看著窗外的景色，想著現在混亂的局面，情況真的不容樂觀，另外，還有錐生零，他肯守護玖蘭樞也許是因為玖蘭優姬吧？這孩子……

“十牙，去學園吧。”除了第一天之外，也就沒有再去過了，也應該去看看了。

夜刈十牙看了他一眼，在一個路口轉彎，改變了路線。

……

一行人走了之後，錐生零回到房間，玖蘭樞笑意不減；“都是很有趣的人呢。”

想到出去之前看到的情景，錐生零也忍不住笑起來，幾分戲謔的道：“當然了，以前你就熱衷於逗弄他們，尤其是熱衷於壓榨一條，每次他都被你壓榨得很慘。”

“嗯？”玖蘭樞頗有興致的看了看錐生零，“是嗎？以後可以繼續呢……那零呢？以前也是被我壓榨欺負的？”

玖蘭樞大概瞭解了自己以前跟錐生零的關係，透過各種層面的結合，他覺得自己以前應該跟錐生零處於對立面，而且一個是管理者一個是被管理者，被管理的自己從身份方面顯然還高過管理者的錐生零，還是情敵……自己那個喜歡逗弄欺負人的性子，應該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有趣的管理者吧？

以前？

錐生零的笑容略僵了僵，隨後恢復了常態，搖頭道：“我麼？說起來算是……比較好用的吧。”

那一年，錐生零擊殺李土之前，玖蘭樞特意去了那個地下室看過錐生零，他說得非常直白，他要做什麼，他為什麼一直關注錐生零，還有這麼做的理由，他非常明確的告訴錐生零，錐生零的存在就是他佈置的一枚棋子。之後的一年玖蘭樞帶著玖蘭優姬銷聲匿跡，錐生零似乎沒有用了，可是偏偏這時候，他們又一次出現了，而後的一次對峙中，玖蘭樞更是坦然承認了當年錐生家的血案就是由他一手設計，最後，臨死前，錐生零又一次按照玖蘭樞的安排發揮了作用——在玖蘭樞不在的時候，陪在優姬身邊守護她。

在心底輕嘲了一聲，錐生零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比較好用吧。

這樣一句似有些輕嘲意味的話聽在現在的玖蘭樞耳中就變了味道，明知道不應該是那種含義，玖蘭樞還是不由得打量了錐生零……全身上下好幾眼：“好用？”

錐生零覺察出玖蘭樞語氣中的不對，看過去的時候正對上對方赤＇裸＇裸打量意味的視線，這千年的時間也不是白活的，一瞬間錐生零就懂了那句話被曲解成了什麼模樣，頓時紅了臉：“你在想什麼！”

玖蘭樞面不改色：“沒想什麼啊……不過，零，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