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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完血樣,於悲鴻來接我,她說,&ldo;朱莉,你現在看起來和四年前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簡直是一成不變。&rdo;
然而這依舊不能更改我已經奔三的事實,真是以前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沉沉的睡了一大覺,然後從二十五歲直接奔過三去,二十五歲時所列的所有的計劃,統統沒有實現的機會了。
走在破舊的樓道里,剛到遇到正買菜回來的馬大媽,馬大媽的腰有些佝僂了,原來花白的頭髮染成了純黑色,像在頭上扣了一頂假髮,她眼神倒還好,一下子便認出了我,拉著我的手說道,&ldo;幾年不見,還以為你賣了房子嫁人去了,怎麼又回來了?!&rdo;
聽及我並未嫁了出去,馬大媽立刻說道,&ldo;大力的表哥去年離了婚,現在獨自帶著一個四歲的兒子,大媽給你們牽牽線,你們好賴湊合著過,成個家算了……&rdo;
我委婉的拒絕了馬大媽後沮喪的繼續向上爬去,在床上躺了四年多,身體沒什麼力氣,爬個樓像登山似的難,我停下來喘了口氣,想著馬大媽的話,覺得在大多數人眼裡我大概就是這麼個行情了,可悲的大齡剩女,十六的月餅,過時推銷不出的商品,而且已經配不上一般的男人了,只能找離婚帶娃的男人來湊合。
回到家裡,大門上貼著並列的四張催繳物業費的單子,我給手機充上電,開機便收到多簡訊,基本全是報告我銀行卡里的餘額和流水的,胡美支付給我的不費的酬勞差不多全填補到醫院裡繳住院費了,果真是不屬於自己的錢,來的快,散的更快,一切皆恍如一夢。
靚媛與我說道,莫爾教授讓我籌備一下去日本的行程,他打算去探望一下小野。
坐在飛機上,莫爾教授與周遭的人們用日語暢聊的十分痛快,他廣博的見識很令周遭人等欽配不已,尤其還是在頂著我那麼一張臉的情況下。
&ldo;莫爾教授,沒想到你日語能說的如此流利,一直以為你是德國人呢?!&rdo;我無聲的表達了我的詫異。
&ldo;我是英國人,在德國是留學,日語是我的選修科目之一,我讀大學時,選修了許多科目,成績都是甲等。&rdo;莫爾教授解釋道。
&ldo;小姐,能單獨聊聊嗎?&rdo;坐在我身後的男子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口中略帶羞澀的說道。
&ldo;噢,有什麼問題嗎?&rdo;我問道,莫名的覺得這男子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娘娘腔。
&ldo;我想詢問一下,關於手術的事情,你是在哪裡做的手術,我曾見過幾個做過的人,他們看起來都很違和,你的看起來最成功,很自然。&rdo;男子湊到我耳邊低語道。
我頭腦風暴了半天,仍是沒搞明白,這男子口中的&ldo;手術&rdo;指的是什麼,我是在醫院裡待了四年多,但是卻未動過什麼手術。
&ldo;手術?!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rdo;我只好向他問道。
&ldo;就是變成女人的手術啦。&rdo;男子的臉變的有些發紅,他扭捏了一會兒,翹著蘭花指與我說道,只是聲音壓的更低,
&ldo;變性手術?!&rdo;說出這四個字後,我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卻又忍不住低聲向男子詢問道,&ldo;難道,我現在看起來很像人妖嗎?&rdo;
&ldo;難道你不是做過手術的,你剛才明明說話時自稱寶窟的……&rdo;男子怏怏不樂的嘀咕道,覺得我是在有意的糊弄他。
莫爾教授與我解釋了半天,我才曉得,在日語裡,&ldo;寶窟&rdo;是&ldo;我&rdo;的意思,是男人專用的詞彙,因為剛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