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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給胡為一半,他仍不滿足,仍是瞧著我的碗,說能不能再給點,我捂著碗和他開玩笑說道,你就這麼想吃我煮的面,原來我的廚藝竟然這麼讓你眷戀!
胡為瞧著我,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說,我要是說了實話,你可不準生氣,其實吧,我是擔心你的廚藝,怕你吃了自己煮的面,心情會更糟糕,所以想替你多分擔一點。
你瞧,熱騰騰的蛋撻,兩種都是你喜歡的味道,你吃完了面還有肚子吃蛋撻,多好!胡為慌張的將兩盒蛋撻推至我舉起的筷子之下。
事實證明我今晚煮的面尚算成功,雖然沒有媽媽煮的那種味道,但是已是對得起舌頭和記憶了,可見連一碗麵也要費心才能煮的好,胡為亦稱讚了我,說是這是我除了柿子炒蛋外又一樣能拿的出手的飯了。
☆、番外:藥成碧海難奔
又到陰曆十五了,天上的月亮又圓了一回,可是一個月也僅能圓此一回,如同人生的聚少離多,分分合合。
我問小嚴,是不是人不論有多長的壽命,某些緣分卻是限定死了的,就像這天上的月亮,一月只能圓上一回。
小嚴望著月亮,想了想說道,照例說,陰曆十六的月亮比十五的還要圓,您盼的那個人一定還能再見著的,就像是陰曆十六的月亮,屆時一定會更圓更好。
小嚴的這番話很是討得我喜歡,於是我今晚便放了她的假,讓她不必在跟前伺候,隨便去幹些什麼自己喜歡的。
小嚴咧著嘴笑了笑,臉上的皺紋乾巴的像風乾的橘皮,我自然曉得小嚴接下來要去幹些什麼,自然是開啟唱片機聽戲去了。
不出我所料,一會兒她的房間裡便傳來了黃梅戲《天女散花》的唱段。
國色天香世無倫,百媚千嬌畫不成……
小嚴是安徽安慶人,不到二十歲來到我身邊服務,轉眼四十餘年過去,小嚴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
翌日清晨,我洗漱完畢,小嚴給我梳好頭,伺候我吃了飯,然後向我報告說道,畫展的事項都已安排妥當,日本公司那邊也策劃好了宣傳事宜,屆時會請幾名東京有名的書畫收藏人士出面來配合做好宣傳。
我拿著小鏡子照著著眼角,似乎瞧見眼角有一條隱隱的細紋,我心裡有些慌張,再仔細一瞧,細紋竟再也瞧不見了。我向小嚴問道,今天侯醫生是不是要過來?
小嚴翻了翻手裡拿著的記錄我日常安排的本子,答道,侯醫生約的是今天上午十點過來。
我朝小嚴吩咐道,把冷櫃裡的青提子取半箱子出來,洗淨了用竹籃吊在井水裡湃著,他們侯家的人都喜歡吃提子。
侯頡來的時候恰好是會客廳裡的時鐘打整十點鐘的時候,他一如既往的守時。
小嚴將湃好的青提子端上兩盤來,侯頡摘了幾粒扔到口中,閉著眼睛咂著滋味讚嘆道,只有在小姐這裡才能吃到這麼好吃的青提子了,於是索性將一盤全填到肚裡去。
我問侯頡,你們家裡都還好,孫子也快二十歲了吧?
侯頡撫須笑答道,孫子今年虛歲二十,今年參加高考,打算讓他報考和仁醫學院,我的兒子出息不大,這個孫子倒像個可造之材。
我和侯頡說道,我和你們家緣份匪淺,你們家到你這一輩算是已經有四代人為我服務了,當年我在東京遇見你老祖的時候,他不過也才二十出頭。
侯頡說道,聽說當年老祖在東京忽聞國內轉來的家變噩耗,一時悲痛之極,差點尋了短見,多虧遇見小姐伸與援手,不光資助了老祖讀完了醫學課程,還出資為老祖在東京開了一傢俬人診所,小姐的大恩,我們祖祖輩輩都會銘記於心,再報答不盡的。
我手裡的茶快喝的見底了,我朝侯頡招招手說道,咱們話說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