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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的。
「我還在做夢。」芬裡爾喃喃地對著自己說,「這是假的。」
陷入發情期的獸是十分可怕的。
芬裡爾並不是尋常的獸,他能夠保有一定的理智,但他成年不久,別說什麼控制自己……第一次經歷這些,連經驗都無從談起又談何控制。
他身體中侵略的本能很快就甦醒了,過去的尊重和膽怯全部被他碾成灰燼,拋在腦後。
濕的。
藍色,是眼睛,是維達爾。
紅色,是嘴唇,是維達爾。
濕的。
……
芬裡爾渾身被刺激得飄飄然,他覺得自己身體有一把火,而維達爾是唯一可以救他的水源,一灘水,濕淋淋的,在那裡等著他去掠奪去佔有去撕裂,去沉沒自己……
他毫不猶豫地朝維達爾撲了過去。
泉裡水很涼,但根本無法熄滅他從身體深處迸發出來的滾燙。芬裡爾粗喘著氣,恍然間看到自己伸出的是爪子,而維達爾看上去像是被嚇到了,僅存的理智讓他掙扎著變成人形,然後又急切地壓了上去。
之後就變成了維達爾在水裡推打他的身體,芬裡爾不停地壓著維達爾,順著他白皙的脖頸吮吸。
本能指引他去分開維達爾的腿,揉捏維達爾的腰,去撕開他的衣服,讓他和自己一樣渾身赤裸。
維達爾本就不是以力量為主的神祗,怎麼可能治得住一隻發情的野獸。
「我昨晚夢到你……」
芬裡爾呼吸火熱,不停地揉著維達爾的腰,下體曖昧地在維達爾身上蹭,濕透的衣服根本壓不住身體的熱度。
「我只有在夢裡才敢這樣,不是因為害怕你是神,只是怕你會躲開,夢裡我就不怕了,你是我的夢,是我的每一個夢,吞掉我的每一個夢,在夢裡我要你,我那麼愛你……」
維達爾被他摸得渾身都忍不住抖——他驚詫地看著芬裡爾通紅的雙眼,還有他腿間傳來那灼人的熱度,終於反應過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他慌不迭已用最大的力氣去掙開芬裡爾,身上的袍子散著,狼狽地往岸上爬,芬裡爾在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和之前夢中一樣,含住了那雙他肖想太久的腳趾。
維達爾嚇得懵了,芬裡爾粗魯地啃著他的腳,又順著腳往上吮吻,被吻過的地方很麻,他沒有經歷過這種事,第一反應是怕,很茫然,身體也不聽使喚,只呆了那麼一瞬,芬裡爾已經從下往上,撕開了他的衣服。
他驚詫地瞪圓了眼睛去看這個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芬裡爾已經拉開了他的腿,呼吸噴在他的腿內側,那雙手有些粗糙,帶過面板的時候麻麻的,維達爾還在愣神的時候,芬裡爾已經循著本能,含住了他的下體。
維達爾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短促而狼狽,更像是呼救。他就這樣被芬裡爾壓在岸邊,手腕被他捏著,腿也牢牢地被壓著。
芬裡爾吞吐著口裡的東西,腦中是殘破的畫面。
他過去恍惚間見過的,洛基壓著那個脾氣很差的女巨人在山洞裡做愛,他們跪在地上,洛基的胯一聳一聳地往前頂,他們愉悅的叫喊很大聲,很刺耳,很忘我,讓人不自覺要退開,卻在芬裡爾心裡播下一顆蠢蠢欲動的種子。
那是他最初看到情愛的樣子,讓人哭又讓人笑,有喘息有不堪,他們跪著,躺著,站著,在不同的地方、用從不同姿勢進入對方的身體,有撫摸親吻,有粗暴柔情……
原始的慾望帶著掠奪,需要扒下羞恥的皮、脫下神的袍子、榨取對方的呼吸和服從。
赤裸的交合和頂撞是愛的極樂,瀆神是喪失感帶來的極樂,身體原始的渴求是催化劑,愛而不得是火種,維達爾的身體是他身心指引的歸宿……他想進入,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