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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辦妥了?」康熙問道,「鈕妃沒有懷疑?」
烏雅琇瑩恭敬回話:「奴才幸不辱使命,未曾露了破綻,鈕妃娘娘深信不疑。」
康熙滿意頷首:「此事你做得不錯,朕果然沒有看錯人。」
又問:「貴妃近來如何?承乾宮上下可安份?」
烏雅琇瑩答道:「回皇上,娘娘一切都好,只是自娘娘跟著皇后娘娘協理六宮之後,不免勞累了些。娘娘體弱,若是長此下去,奴才擔心娘娘的身子受不住。但皇上命娘娘協理六宮是看重娘娘,娘娘深以為榮幸,因而不管再辛苦也都扛著,也不許宮人們跟皇上說。」
「今日若不是皇上問起,奴才本也是不敢稟報的。」
康熙劍眉微擰:「是朕疏忽了貴妃的身體狀況。」難怪近來他留宿承乾宮的時候,音兒在床第間對他頗有些敷衍,他還以為是新人剛進宮難免對她冷落了些,所以又在使小性子呢。卻原來是累的啊。
烏雅琇瑩接下來的話有些支吾:「至於承乾宮的宮人……奴才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康熙皺了皺眉頭:「你盡數說來。」
烏雅琇瑩微微紅了臉:「是。事情是這樣的,皇上龍精虎猛,娘娘卻身嬌體弱不勝您的寵幸。皇上憐惜娘娘,有許多日子都是喚了冷水降火,長此下去,實在有損龍體。」
「奴才也憂心您的龍體,只是您是皇上,可娘娘是奴才的主子,奴才自到娘娘身邊的第一日起,就時刻謹記著要以娘娘的喜憂為喜憂。所以奴才很為難,實在做不到勸您少留宿承乾宮。」
「可是……有些伺候娘娘的宮女,卻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康熙丹鳳眼微眯:「是誰?什麼想法?」
烏雅琇瑩說道:「是菊香和竹香。奴才起夜的時候,偶爾聽見她們抱怨,說娘娘既是受不住,為何還要霸著皇上,眼看著皇上用冷水降火,也不勸皇上收用承乾宮的宮女?」
「她們說……她們是萬不敢跟娘娘爭寵,只是出於一片忠心,想為娘娘分憂而已。」
聽到這,康熙重重哼了一聲,臉上神情不辨喜怒。
烏雅琇瑩又忙跪下,磕頭求情道:「皇上,菊香和竹香也就是說說而已,其實並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狐媚邀寵。而且娘娘進宮不久就得了她們在身邊伺候了,娘娘早用慣了,還請皇上不要怪罪她們。」
康熙嗤道:「有這份心思,就是大過!朕想收用誰,什麼時候還輪到區區一個奴才來說了?」
「貴妃和氣,慣得此等刁奴,朕卻不能容忍。貴妃進宮不過一年,人手再用慣了,也不至於難改。」
烏雅琇瑩說道:「皇上英明。奴才替娘娘叩謝皇上。」
「起來吧。」康熙難得抬眼仔細打量了下她,「女大十八變,今年以來,你出落得是越來越標緻了。」
烏雅琇瑩滿臉俱是受寵若驚的惶恐神情:「奴才薄柳之姿,不敵娘娘十一,不敢當皇上如此誇讚。」
康熙笑了笑:「不必過謙。」並未再多說什麼,揮手讓她退下。
烏雅琇瑩離開乾清宮的路上,心撲通撲通跳得極快,狂喜不已。雖然只是幾句話,但她感覺得出來,康熙對她的好感度已然上升了不少!
她的路,走對了!以事事為佟貴妃考慮周全的忠奴之態,獲取皇上的信任,藉機消除承乾宮中潛在的競爭對手,用她們做墊腳石,讓皇上欣賞她,喜歡她!
若是直接爬床,就算以她的姿色順利得了皇上的恩寵,但既得罪了佟貴妃,皇上也不見得對主動送上門的太容易得到的女人有多在意。
而她如此徐徐圖之,則是水到渠成。她是皇上親自看上的宮女,又有太皇太后在背後支援,佟貴妃就算心裡不舒服,又能怎樣?甚至其他妃嬪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