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房如樨(第2/3 頁)
都說‘夜郎自大’,貴使直到現在還在做你們的春秋大夢。五國聯軍已被我國擊潰,連與你們一向交好的哀牢國都逃回去了,其他三國還會來送死嗎?”
“我國已向孤竹國、祝融國和須彌國求援,他們兵多將廣,你們這點人可打不過。”
“哦,我說貴使怎麼這般嘴硬,原來是那幾個大國。不過你確定他們會派兵嗎?讓我猜猜如果請那幾個大國中的任意一國出兵你們得花多大的代價。城池三座怕是不夠的,要四座還是五座?歲幣得給五十萬還是一百萬?給少了他們看不上,給多了你們又出不起。拿這個哄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呢?行了,我不與你多廢話,我們只要北部三城,多餘的不要,你們若是不花一個子兒能說動哪個大國出兵,儘管放馬過來。”
“你!”特使氣得說不出話來。
待特使離開後,鄭安雅從後面一把攬住房如樨,興奮地道:“叔叔,你可太厲害了!”
房如樨喝道:“王上,鬆手!成何體統!”
鄭安雅不明白他為何反應那麼大,不過見他如此氣憤,便趕緊放開了他。房如樨仍心有餘悸:“你站那邊去,離我遠一點。”見鄭安雅離開他足有一丈遠,方才撣了撣肩膀,斥責道:“多大的人了,還摟摟抱抱,當自己是小孩子嗎?”
其他幾位本來還覺得好笑,見房如樨真生氣了,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杜襄成遞給他一盞茶:“房家阿烏講了半天的話,口渴了吧?喝口水。咱們王上雖說成年了,到底是速生的,還有些孩子脾氣,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房如樨將盞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瞥見鄭安雅在一旁氣鼓鼓的樣子,問她:“怎麼?不服氣?”
“小時候我經常抱阿達,也經常抱你的。”鄭安雅的話中帶了幾絲委屈,“如今我成年了,阿達還是讓我抱的,你卻不肯了。”
眾人聽得直翻白眼,父親和叔叔能一樣嗎?唯獨杜襄成知道,鄭安雅與房如樨的感情非同一般。她從小不受母親待見,唯一的姨母遠嫁渤海國,唯一的舅舅嫁入了杜家,來往很少,與她最親近的人就是父親房如梅了。房如梅生性淡泊,不屑與牟英憐爭寵,因此他的宮裡十分冷清。正好房如樨與妻主段知禮的關係不好,時不時鬧矛盾,他便經常入宮陪伴兄長,如此一來二去,房如樨也就成了鄭安雅生活中第二親近的長輩。
房如樨嘆了口氣,對鄭安雅道:“王上,遊走於各國之間,施展縱橫之術,粉碎敵國陰謀於無形,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我畢生所願。您說過會支援我的,對嗎?”
鄭安雅嘟了嘟嘴,不服氣道:“對,我說過,但跟這事兒有關係嗎?”
房如樨嘆道:“王上,您貴為國君依然願意親近我,我當然很高興。只是,熟人看見您這些舉動倒還罷了,若是讓不熟的人,尤其是他國君臣看到了……”
“那又怎樣?”
房如樨完全沒了方才談判桌上的氣勢,指著自己的臉,頗為尷尬地說:“我……我怕他們會誤以為我是您的面首,從而打心底裡看輕我。”
鄭安雅一愣,隨即拍案大笑起來:“怎麼可能?那是什麼鬼啊!”一旁的杜襄成也憋不住笑了出來:“房家阿烏,您多慮了吧。”
房如樨耳朵都紅了,他又氣又惱地喝道:“王上,您別笑了!不信您問問他們幾個!”
見他又生氣了,鄭安雅費了好大的勁才堪堪憋住笑。她順著房如樨手指的方向看去,是衛信忠、高無疾和鮑子規三人,於是便問他們:“你們會這麼想嗎?”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應。衛信忠斟酌再三後答道:“王上,如果……臣是說如果我等是第一次見到王上和王叔,不知道二位關係的前提下。嗯……”
“怎樣?不會真的容易誤會吧?”鄭安雅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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