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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林特大人,”提利昂叫道,“我想您和傑斯林·拜瓦特爵士——咱們新任都城守備隊司令——應該是老交情了。”
“大人,轎子正在外面等您。”傑斯林爵士對史林特說:“請您見諒,去碼頭的路又遠又黑,這陣子街上又不大安全。來人!”
於是六名金袍衛士架走了他們昔日的總司令,提利昂把傑斯林爵士叫到身邊,交給他一張羊皮紙。“旅途遙遠,史林特大人想必需人作陪。就讓這六個人和他一起搭乘‘夏日之夢號’出海。”
拜瓦特瞄了名單一眼,笑道:“遵命。”
“這一個,”提利昂輕聲道,“叫狄姆,你去跟船長說:倘若此人在抵達東海望之前,不慎被海浪捲走,斷不會有人見怪。”
“是,大人,聽說最近北方洋麵時有雷暴發生。”傑斯林爵士鞠躬後轉身離去,披風在身後獵獵抖動。他踩在史林特的金絲披風上。
提利昂獨坐桌邊,淺酌剩下的冬恩佳釀。僕人來來去去,清理碟碗餐盤。他吩咐他們把酒留下。等一切收拾妥當後,瓦里斯輕步滑了進來,一身淡紫長袍,散發出薰衣草的香味。“親愛的大人,您幹得可真漂亮喲!”
“那我為何滿嘴苦澀?”他伸手揉揉太陽穴,“我叫他們把亞拉爾·狄姆扔進海里,真想把你也丟進去!”
“這樣做,只怕您會失望喲。”瓦里斯答道,“暴風來了又走,巨浪衝刷過頭,大魚吃掉小魚,可我依舊好端端地在海里划水呢。讓我也嚐嚐這酒?我瞧史林特大人挺喜歡哪。”
提利昂皺緊眉頭,朝酒瓶揮揮手。
瓦里斯倒了一杯,“哎呀,像夏天一樣甜美。”他又啜一口,“葡萄在我舌尖歌唱呢。”
“我還在想到底是什麼噪音。叫葡萄給我安靜,我的頭快裂了。原來是我老姐。就算那位‘忠心耿耿’的傑諾斯大人不肯直說,我也明白,是瑟曦派金袍子去了妓院。”
瓦里斯有些緊張地吃吃竊笑。沒錯,他早就知道。
“為什麼不早說?”提利昂語帶控訴地問。
“因為她是您親姐姐嘛,”瓦里斯彷佛受了極大的委屈,泫然欲泣,“大人,這種事本來就很難啟齒,我就是害怕您聽了不知會有何反應。您願意原諒我嗎?”
“不願意!”提利昂斥道,“你這傢伙該死,她更該死!”他知道自己動不了瑟曦,起碼現在動不了——即便他有這種想法,而他可是一點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想不想。然而坐在這裡,只拿到傑諾斯·史林特和亞拉爾·狄姆這種聽命行事的走狗,演一出主持正義、懲奸除惡的假戲,自己老姐卻繼續專權亂政,真是想了就有氣。“瓦里斯大人,以後你知道什麼,務必通通告訴我,不準有任何隱瞞。”
太監露出狡黠的微笑,“親愛的大人啊,那恐怕得花老長一段時間喲。我知道的事可實在不少呢。”
“知道再多有什麼用,可惜救不了這孩子。”
“哎呀,可不是嘛?其實還有另一個私生子,是個男孩,年紀稍微大一點。我已經打點過,確保他不會碰上麻煩……但我承認,我作夢也想不到連小嬰兒都會遭殃。不過是出身低賤的小女孩,未滿週歲,她娘又是個妓女,這哪能構成什麼威脅嘛,你說是不?”
“她是勞勃的孩子,”提利昂忿忿地說,“對瑟曦而言,光這一點就夠了。”
“是啊,真教人心痛。說起來,都是我不好,才會讓這可憐的好孩子和她媽媽遭遇不幸。她媽媽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她可是深愛著我們的先王啊。”
“是麼?”提利昂不知那女孩長什麼樣,但在他心目中的她是雪伊和泰莎的合體,“我在想,到底妓女能不能真心愛一個人?不,不要回答,有些事還是別知道的好。”他把雪伊安頓在一棟寬廣的木石大宅裡,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