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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喜歡彼得&iddot;格拉納赫，黃鸝?&rdo;

她點了點頭。

&ldo;彼得和我是好朋友。&rdo;她直截了當地說。

&ldo;儘管如此，黃鸝，他有可能寫這封信，只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幹呢?動機是什麼?&rdo;

維洛茨基思忖著。在6月28日，彼得被赫伯特指使的人擊倒。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呢?也許是赫伯特感到自己受到彼得的跟蹤，或者受到他的威脅吧?可是彼得為什麼要威脅赫伯特呢?維洛茨基沉思地掏出雪茄菸盒，拿了一支，把它叼在嘴上。

&ldo;啊，對不起，黃鸝!&rdo;他突然發現他不大禮貌，想把煙拿掉。

&ldo;抽吧，不會影響我的。&rdo;黃鸝說著給他點上火，自己也抽上一支。他微微一笑。

&ldo;謝謝。&rdo;他說，&ldo;對不起，我還得思考一會兒。&rdo;

他又想道，在彼得和赫伯特之間也許發生了女人的糾葛。不會是多麗絲&iddot;海爾梅捲入了這場糾葛吧?如果特拉特同多麗絲小姐也存在一樣的關係的話，那麼也會有寫這封信的動機。

&ldo;好了。&rdo;他暫時結束了他的聯想翩翩：&ldo;我們繼續談吧，黃鸝，還有誰可能使用這臺打字機呢?&rdo;

黃鸝輕輕吹去面前的煙雲說：&ldo;噢，那用的人可就多了，這座樓里人人都有可能，常常是那些記者，他們找一臺空著的打字機就會上這兒來，有時其他編輯室的編輯或者女秘書也會來。維洛茨基先生，你對待這封信不是過於認真了吧?我覺得這倒是個玩笑。&rdo;

&ldo;有可能吧，我的孩子，只怕是我們不得不認真地對待它。&rdo;

&ldo;認真到要你親自出馬調查嗎，維洛茨基先生?&rdo;

&ldo;最近你不是還用局長先生來稱呼我吧，黃鸝?&rdo;他帶著滑稽的生氣的樣子說，&ldo;我親自來還有別的原因。&rdo;

&ldo;啊哈!&rdo;黃鸝笑了。

&ldo;你別這樣自命不凡。&rdo;他故作冷淡地說，&ldo;這麼說，打字機一直擺在這兒供人使用囉。&rdo;他又公事公辦地說。&ldo;這一來嫌疑者的範圍就相當大了。&rdo;

&ldo;還是比較大的。&rdo;黃鸝說，&ldo;那個人可能在這兒等，也可能在外面走廊上走來走去，我一離開，他就可能進來在打字機上打這封信。還有許多可能性……&rdo;她含含糊糊地說。

&ldo;在6月28日有人來嗎，黃鸝?&rdo;

&ldo;可能有，我記不清了。有許多人拿著資料、檔案上這兒為，我沒法記得。&rdo;

&ldo;沒有一個你能記得的人嗎?6月28日是星期天，星期天你在這兒嗎?&rdo;

&ldo;哦，上午……在……&rdo;她突然狼狽地煞住了話頭。

&ldo;黃鸝!你說，星期天上午誰在過這兒。當然我並不想抓他，也許這真的只是個玩笑。說吧，是誰在你這兒的?&rdo;

&ldo;維克多叔叔。&rdo;黃鸝遲疑了片刻後說道，&ldo;我指的是維克多&iddot;馮&iddot;龍根。&rdo;

&ldo;維克多叔叔?你同他有親戚關係?&rdo;維洛茨基驚訝地問道。

&ldo;有七拐八拐的遠親關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