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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太等人知道訊息後,端著板凳過來坐著,他一來就哎喲哎呦地叫有人殺人了。
汪叔更是把肉攤搬到了門口,整天揮著兩把鋒利菜刀,鎮得程友和暫時不敢叫囂了。
相安無事了幾天後,程友和竟帶著個人趁天黑偷偷翻牆溜了進來。因為不知道程汀住哪個房間,竟然摸到了鍾靈秀那裡。
幸虧時間早,鍾靈秀還沒睡,當場叫了鍾靈陽過來把人抓了,打電話報了警。
錄完口供回來夜已深了,鍾靈秀跟鍾靈陽都心有餘悸,搬了竹床到亭子裡,點了燈就這麼守著。
凌晨三點,一陣嘈雜聲傳來。
昏昏欲睡的鐘靈秀和鍾靈陽一驚,對視一眼,皆是戒備。
「篤篤篤」的敲門聲傳來。
鍾靈陽走到門口,謹慎地問:「誰啊?」
「是我。」魏宇澈聲音很啞。
鍾靈秀連忙摸鑰匙,將門開啟。
梁舒跟魏宇澈拉著箱子站在門口,滿身風塵僕僕。他們只穿了毛衣,都凍得有些發抖,身後還停著一輛老舊的皮卡車。
「秀秀,你幫我們結個錢。」梁舒嗓子也沙沙的。
鍾靈秀的電話是去派出所之前打的,訊息來得突然,魏宇澈也將就不上什麼排面舒適了,只能找到這樣的車。
兩個人一路顛簸回來,睡的很難受。五個小時的車程,因為走錯路硬是七個小時才到。原想著等早上再進去,可是他們手機沒電了,又沒有現金,只能先敲門把司機的錢給結了。
鍾靈陽沒耽擱,立刻去掃司機的收款碼。
鍾靈秀幫他們拉箱子到亭子裡坐下,說:「魏宇澈怎麼還告訴你了?我不是讓他別說嗎?」
這比賽對梁舒的意義重大,他們都是知曉的。
「她應該知道。」魏宇澈從箱子裡拿出厚厚的羽絨服,給梁舒披上,「不然她會恨我一輩子。」
他太瞭解梁舒了,就是因為瞭解,所以根本沒想過不告訴她。
「那也不用這麼著急啊,明天再回也一樣的。」鍾靈秀埋怨他,看著梁舒滿眼心疼。
梁舒的聲音滿是疲憊:「我不放心,明天回來就太遲了。」
法律意義上,程友和還是程汀程溪的父親,就算是報警了,仔細掰扯下來,也沒有不讓他接近程汀的道理。
說得難聽點,他就是強硬些把程汀程溪拖走,也是可以的。
「現在什麼情況?」魏宇澈問。
鍾靈秀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大概地講了講。
「應該早點告訴我的,這事兒太危險了。」梁舒握著她的手說。
鍾靈秀將她冰涼的手往懷裡揣:「我是想告訴魏宇澈的。但程汀一直不讓,說你在比賽,不能打擾,魏宇澈要是回來,你一定也會懷疑。我覺得有道理,又看程友和這幾天也消停了,就以為沒事兒了。誰知道今晚他……」
梁舒嘆了口氣,看著鍾靈秀說:「這些天,辛苦你了。」
鍾靈秀:「我不辛苦。程友和欺軟怕硬,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倒是程汀跟程溪,這些日子沒少擔驚受怕。」
梁舒不知道說什麼,只摩挲著她的手背,誠懇地說:「謝謝。」
「打你嗷。」鍾靈秀嗔了聲,又問,「你現在回來了,那比賽怎麼辦?會影響你的狀態嗎?」
「我退賽了。」梁舒語氣平靜。
「什麼?」鍾靈陽驚訝道。
鍾靈秀有些著急:「可是就剩下幾天了,你這一年都在準備這個比賽,你……」
梁舒搖搖頭,打斷她道:「沒什麼比人更重要。」
鍾靈秀梗了一下,再看旁邊絲毫不驚訝的魏宇澈,突然有些相信他們兩個真的是命中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