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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東西都已經佈置妥當,魏宇澈跟梁舒兩張格外年輕的面孔,混在一幫家長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說這都多少年了,禮堂都修成了,怎麼這儀式還非要放這冷風底下的?」魏宇澈緊貼著梁舒走著,企圖幫梁舒擋點風。
梁舒手貼著額頭,眼睛眯起來,在一群坐著的紅白校服裡找程溪。「都說了是運動會,禮堂那是演出的地方。」
「你說咱們今天能贏嗎?」魏宇澈躍躍欲試。
梁舒看他:「這麼想拿第一啊?」
「來都來了,再說了,你沒聽溪溪說的多誠懇嗎?」
「行啊,那我等著看你魏大少爺在賽場上大放光芒。」梁舒附和說。
「那可不行。」魏宇澈說,「人傳單上都說了,一個小孩兒加一個家庭。咱們倆可不帶拆夥兒的。」
梁舒瞥了他一眼,「你少蒙我,那後頭還有個『或一位家長』呢。」
「這不是咱兩個都來了嗎?還考慮那個或做什麼?」魏宇澈解釋得頭頭是道。
這可是他小隊友送來的大好時機,他怎麼肯讓從眼前白白溜走的。
話趕話的,兩人也找到了程溪在的二年級區域。
遠遠地,就瞧見程溪扭著頭,跟身後小男生不知道說些什麼,頭髮亂糟糟的。等離得近了才發現是在吵架。
「你就是撒謊精,你媽都死了,你爸也不要你了。你就只有你姐,根本沒家長。」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嘴上沒個把門的,分不清好賴話,什麼都敢往外頭說。
程溪臉氣得通紅,眼睛裡淚水打著轉,一邊伸手打他,一邊罵道:「滾啊。」
小男生還在笑,賤兮兮地往旁邊躲,去不成想被扶了一把,自己迎上了那巴掌。
原本就是虛張聲勢的程溪見自己真揍到人了,不自覺瑟縮了一下。
「啊呀,小朋友,你小心點呀。」魏宇澈誇張地說,「剛要是摔下去了,多危險吶。」
聽到熟悉的聲音,程溪這才抬起頭來,情緒也昂揚起來:「大姐姐!」
梁舒走到程溪旁邊,手指揩去她額頭的汗,輕聲細語地問:「曬不曬啊?」
程溪手指拽著梁舒的衣服下擺,略炫耀得意地看了後座小男生一眼,答道:「不曬!」
梁舒幫她把歪歪扭扭的辮子拆開,拿手指攏好,重新綁起來。「剛才哪個小朋友說你沒有家長的?」
她明知故問,語氣雖淡,眼神卻冷,像是興師問罪一般。
梁舒才不管什麼童言無忌呢,管誰惹她不爽,她必是要讓對方吃點教訓的。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誰說的?」魏宇澈配合她,身子往縫隙裡一站,跟堵牆似的,讓那小男生連眼神都避不開。
小男生對著程溪是囂張,眼看著有人給程溪撐腰了,那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害怕得臉都紅了。
梁舒微昂下巴,壓迫感很足,說:「是你說的吧。」
兩個大人輪番來,還一個比一個兇,那小男孩兒哪裡還敢說話,眼珠子撲簌簌地就掉了下來,偏又倔硬撐著不肯出聲,抽泣著肩膀抖個不停。
「哎喲,怎麼回事呀浩浩?怎麼哭起來了?」眼看情況不對勁兒,小男生家長也過來了。第一時間看向了魏宇澈跟梁舒,眉頭蹙著,有疑惑不解。
梁舒借著撫順頭髮的動作,捂住程溪的耳朵,說:「我們不知道呢,我剛來聽到有人說我們家孩子家長死了。我就問你家小孩兒聽沒聽見誰說的,他就這樣了。」
浩浩媽媽一驚,立馬去看小男孩兒,「你這麼說的?」
「我沒有!」浩浩更委屈了,辯駁說,「我說的是她媽死了。」
浩浩媽媽聽了前半句還想「興師問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