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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末問：「我沒騙你吧，是不是很好吃？」

葉格眨了下眼睛：「嗯，很甜。」

她垂下雙眸，整個小臉埋進雪裡，小口小口舔著他手裡的雪。

蘇末看著她兩排忽閃著的濃密睫毛，嘆道：「你睫毛真好看，像只蝴蝶。」

葉格繼續舔著雪，含糊著說：「冬天哪裡來的蝴蝶？」

蘇末咯咯一笑，神秘兮兮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孤兒院裡啊，什麼都有，喏，就這間屋子，還有……」

葉格好奇：「有什麼？」

蘇末本來想嚇唬她，說這間屋子裡有鬼，專門吃小孩的。但是又一想，要是把她嚇哭了，招來管理員，就不好玩了。

他呵呵一笑，把剩下的雪往她手裡塞：「沒什麼，你自己拿著吃，我再去給你弄個新吃法，保證更好吃。」

把雪倒騰到她手裡後，他跑開，在雪地上裡一陣翻騰，不一會兒，拿著半拉瓦片過來。

他把瓦片擱在地上，掰了幾塊碎饅頭，又去捧了一些雪過來，手裡拿著一根樹杈，一邊來回搗鼓攪拌，一邊說：「如果是熱水，就更好了。聽說，饅頭泡水來吃的話，一個饅頭可以頂七碗飯呢！我試過，沒有七碗吧，兩三碗還是有的。」

葉格舔了一口手心裡的雪，蹙眉看著他用樹杈搗鼓著瓦片上的饅頭，沒有說話。

蘇末像是看出了她的擔憂，說：「乾淨的，瓦片和樹杈，我都用雪擦乾淨了，沒事的，再說了，你沒聽說過『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這句話啊。」

葉格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點頭，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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