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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學的抽菸?”
他夾煙的手指關節凍得微微泛紅,“大四吧。”
大四實習沒轉正,算是個合理的理由。
“你們金融民工是不是都人手一包?難道抽菸是你們的社交方式?”
“差不多。”他承認。
“那你們的社交方式很有點折壽啊。”
“折壽的是工作,不是生活方式。”
說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我把他的煙掐掉,“少抽點,不想你死得太早。”
他不滿地“嘖”了一聲,可惜地看了眼我腳下的菸頭,卻也沒說什麼,將原本拿煙的手插回兜裡。
快走到姨媽家時,他腳步一頓:
“白意,幫我聞下,有沒有煙味?”
這會兒倒想起我來了。
我去聞,鼻尖在他的衣領處打轉。其實不用貼這麼近都能聞到,我還是多嗅了幾下。今天他沒有像上次一樣將我推開。
我答:“有。”
他面露難色,“你先拿著菜上去吧。”
“我先上去才顯得可疑吧?不如在小區裡走走,散散味。”
他想了想,說:“好。”
於是我們在小區裡並肩慢吞吞地走著。健身器械旁的小男孩們不在了,我們走到鞦韆旁,我先坐上去,腳蹬在沙地上。
“你不坐?”
池易暄嫌我幼稚,說他不坐。
“坐這個,散味快。”
他聽到這個理由才不情不願地上來,握住鞦韆的繩,推高自己後,屈起雙腿,任憑重力將他帶進風裡。
“我們好像雙擺。”
他的聲音被風吹散:“連在一起的才叫雙擺,我們只是兩個單擺。”
就他文化高。煞風景的騷包。
裝菜的塑膠袋擱在不遠處的沙地上。雪球屍體稀碎,化成了水。我們總是錯過,他升起時我下墜,我們是兩顆不同頻的單擺。
春節結束得好快。氣墊床放氣後變成一張餅皮。我與池易暄收拾起回家的行李,媽媽將大包小包的特產見縫插針地塞進我們的行李箱與書包,叮囑我們勞逸結合,多回家看看。
池易暄還未正式上班,但他們公司的hr復工很早——
因為我收到了面試結果。
“很遺憾地通知您……”
看到開頭我就知道了結果,刪除郵件後,繼續整理行李。
我不意外。那兒都是名校畢業生的聚集地,大佬的酒醒了、頭腦也清醒了,給我一個體驗過的機會也不錯了。醜小鴨怎麼也想要變天鵝?只有我一個人腦補完了所有可能性。在所有成功的想象中,我知道池易暄的第一反應肯定不好,覺得我鬧他,認為我去砸他場子。我寫份保證書、發誓不調皮搗蛋,他最後都能勉強接受,雖然工作上肯定打死不想讓我參與他的專案,但要是真碰到難題了,也願意出手幫我解決——只要我不丟他的臉。
真就是一場夢。
媽媽開車將我們送到機場,副駕駛的老爸頻頻回頭:白意,心情不好啊?
我說沒有,只是覺得節假日太短。
所以說人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出了機場,回到陌生又熟悉的鋼筋森林,街道上人頭攢通,紅燈籠還未取下。南北方城市的冬日風景不同,卻是同樣料峭。池易暄在家休息一天後就去上班了,我也回到了cici俱樂部。春節剛過完,來喝酒的人不多,又碰上附近修停車場,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黃渝心急火燎,恨不得讓我們上街去拉客。
晨光熹微時從cici出來,走了兩步路就捂著胃坐在街角。醉眼迷濛間,抬頭就能看到池易暄所在寫字樓的三角尖頂直插雲霄,睥睨著看我。
大四學生曾體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