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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另一名穿著西裝的男人。男人的體型比他大了一圈,模樣五十多歲,兩邊稀疏頭髮被他盡力往中央梳,卻也遮不住他的地中海。
地中海走到馬路邊,從口袋裡摸出車鑰匙,一輛距我不遠處的白色寶馬隨即亮起了燈。我躲到樹後,以為池易暄出於禮貌只會送他上車,卻沒想到他坐進了副駕。
車發動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再也顧不得其他,忙不迭地追在車後。
“哥,你要去哪兒?”
車窗緊閉,池易暄沒有看到我,不然他一定會讓地中海停車,下來掐我的衣領子。還好現在仍然是下班高峰期,市中心堵得水洩不通。剎車時亮起的紅色尾燈刺激著我的神經,寶馬在前面開,我就在人行道上追。碰上紅燈了,我撐著膝蓋喘氣,綠燈了,就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狂奔。
期間一個紅燈,我摸出手機給池易暄打電話,這回聽筒裡的電子音持續了快一分鐘才自動結束通話。
他開了靜音。
我傳遞出的訊號,一頭撞上南牆,怏怏死去。
哥,你打我吧,再揍我兩拳吧,別這樣折磨我。
追了半小時,寶馬終於在一家西餐廳前停下,高階餐廳前的露天車位停滿了小跑和suv,寶馬繞著餐廳轉了一圈又一圈,啟動時的速度逐漸變快,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急剎,活像一匹暴躁的野馬。而我是一條累垮的老狗,追了一條又一條街。
一刻鐘了,寶馬沒找到車位,最終停到了兩條街外,一條小巷道後的位置。
昏黃的路燈勉強將巷道照亮,地上滿是沒有清掃過的塑膠袋與啤酒瓶,距離寶馬不遠處擺著幾個附近商店餐廳會使用到的綠色垃圾桶。這地方沒有攝像頭,一般是垃圾車的停放位置。地中海從駕駛座下來,甩上門後一腳踢開輪胎邊的啤酒瓶,罵了句髒話。
看到池易暄從副駕駛下來,我立即躲到馬路邊的郵箱筒後面,等他們走出一段距離才跟上。
我跟著兩人進了餐廳,看著他們在落地窗邊坐下。工作日的高階餐廳裡坐滿了西裝革履的男女,我沒有預訂位置,只能在吧檯最靠邊的位置坐下。
酒保過來問我要喝什麼,我要了杯加冰威士忌,將他打發走。我的座位背對他們,我將手機橫向擺放,翻轉攝像頭面向自己,然後調整方向對準池易暄,將焦距調到最大。
他們那桌菜還沒上,紅酒先上了兩瓶。
服務員給他們醒酒,地中海拿起酒杯晃了晃,另一隻手向前伸出,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指尖指向池易暄手邊的紅酒杯。
池易暄微微翹起嘴角,他笑起來時又露出了在cici俱樂部被領導叫上去唱《好漢歌》時的表情,不過今天他的笑容更為不自然。
他看起來在笑,嘴角弧度卻是面部肌肉勉強堆起來的,稍稍露出一點牙齒。我沒有在他眼下看到飽滿的臥蠶。
我知道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離開,可我卻看到他拿起酒杯,與地中海碰杯後,送到唇邊一飲而盡。
他仰起頭,脖頸向後彎去,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讓我想起了他中學時喝中藥時的模樣。
這應該就是cdy說的那位難搞的客戶,年紀都能當池易暄的爹了,還要灌小年輕喝酒。
我將攝像頭稍稍往池易暄對面轉去。
地中海解開西裝的外套紐扣,突起的肚皮好像隨時會將襯衫紐扣崩掉,他眯眼打量著餐桌對面的年輕男人,好像在觀賞陳列櫃裡的漂亮展品。酒杯在他的手裡轉來轉去,和他的腦袋一樣,晃晃悠悠,顯得鬆動。
我不喜歡喝威士忌,酒保卻給我添了三次酒。冰球化了大半,威士忌更顯得烈。也許是我的臉色太差,酒保把我當成了買醉的失意人,第四次抱著酒瓶走來,我擺手說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