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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意,別他媽裝傻。”
如果有一天我殺了人怎麼辦?其實他已經給了我答案,我卻還裝模作樣地賣乖。
他不會把我交出去。
直到這一刻聽到他親口說出答案,我心中的野獸才停止了哭泣。
“哥,你知道你現在和我是什麼關係嗎?”
“什麼?”
“我犯了法,而你作了偽證。”我說,“我們是共犯。”
我們是這樣浪漫的關係。
折騰快一晚才睡下,沒幾個小時天就亮了。池易暄從臥室裡出來時,我已經為他烤好了麵包,泡好了咖啡,他走到餐桌邊坐下,先喝了半杯咖啡,然後拿起麵包片咬了一口。
“要榛子醬嗎?我前幾天剛去超市買的。”
他看了我一眼,點了下頭。我將榛子醬擰開後遞過去,他左手接過放在面前,用餐刀舀出一小塊抹勻。
“你今天起得有點晚啊,不會遲到嗎?”
以往他就算準點起床,也永遠是神色匆匆、風塵僕僕,今天卻翹著腿喝咖啡,睡衣都沒著急換下。我擔心自己昨晚手勁太大,砸壞了他的腦子。
“這幾天申請了居家辦公,不用去公司。”他抽過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掉指尖的麵包屑。
“什麼公司待遇這麼好?你怎麼不申請天天居家辦公?”
池易暄是個騷包,每天出門前要在鏡子前打扮自己半天。梳頭、系領帶,還要噴點香水,他走之後我每次進衛生間都能聞見不同的味兒。要是能天天居家,他不得省下好多臭美的時間?
“我這是情況特殊。”
“什麼情況?”
他特意弄斷右臂,不就是為了不影響工作嗎?
“你說呢?”他瞪我一眼,將臉頰另一面轉向我。我這才看到他臉頰上微微青了一塊。
遠端上班的話,他臉上的淤青在攝像頭裡就不會那麼明顯。
他喝著剩下的咖啡,目視前方,突然問我:“腦袋怎麼樣了?”
我摸了一把額角,說:“破了點皮而已。”
昨晚池易暄拿檯燈捶我,導致我之前被啤酒瓶砸破的地方又破了條縫,現在貼上了紗布。他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沒有破相,但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我們好像古惑仔電影裡互毆完的好兄弟,氣頭上都想把對方弄死,打完了又坐在一起碰杯。
他“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放下喝空的咖啡杯,起身回到臥房。我將餐桌上的刀叉端到水池裡洗淨,洗手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戴上耳機接通,聽見韓曉昀火急火燎地罵:
“你要害死我啊!”
我一頭霧水,又聽他說:“你不是說不會告訴你哥嗎?現在他要我賠錢,媽的,我哪裡有那麼多錢?!”
我這才意識到,池易暄回房間不是去上班,而是興師問罪去了。
不愧是他,現在還記恨我在cdy面前拆他臺的事。心眼可真夠小的。
我跟韓曉昀說那玩意就沒法律效應,怕個毛。他聽了依然很擔心,我向他保證說:“我多哄哄我哥,等他心情好了,就不會找你麻煩了。”
“真的?”
他問我要怎麼哄,顯然認為池易暄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你別管。我哥我能不瞭解?”
韓曉昀在電話那頭嘀嘀咕咕,好像在說他遲早要被我坑死,隨後話鋒一轉,又問我什麼時候病好。我才想起來昨夜我“因病翹班”,於是告訴他過兩天就回去。
他問我生病會不會影響到面試。我完全忘記了這茬,告訴他說不會。
掛了電話,我從冰箱翻出水果,洗淨後切成片,擺好盤,拿出在cici工作時的態度,腰背挺得筆直,畢恭畢敬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