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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

混亂中太子向禮官使了個眼色，禮官當即提議再換一盞酒器即可。

新的酒器被呈上來，太子鬆了口氣。原先那批酒器是早已定製好的，本不好撤換，虧得他想法子演了這樣一齣戲，才算勉強矇混過關。

接下來，就是另一齣好戲了。

禮官示意祭祀繼續進行。老皇帝再次舉起酒杯，第一杯灑向祭臺敬了天地，第二杯給了列祖列宗，這第三杯，他便要親自飲下。

太子突然又道：&ldo;父皇，等等。&rdo;

老皇帝有些發怒了，蒼老的臉垮了下來：&ldo;又怎麼?&rdo;

太子道：&ldo;父皇，您這盞酒杯，顏色似乎不大對啊。&rdo;

他瞄了一眼四皇子，見他仍不動聲色，便冷笑道：&ldo;兒臣原本準備的酒器皆是一致的天青色，都是兒臣親自查驗過的。這盞釉色卻稍深一些。不知四皇子殿下在接手祭祀事務後，又動了什麼手腳?這明顯不是兒臣送來的那一批啊。&rdo;

百官這下再也閉不上嘴巴了，開始在祭臺下議論紛紛。四皇子似是感到無奈，轉身向太子道：&ldo;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即便是同一批瓷器，哪怕形制一樣，由於窯火溫度等的影響，其色彩也會不盡相同。太子殿下向來與瓷商方家走得極近，若連這樣的常識都不知道還敢包攬祭祀事宜，當真是不用心了。&rdo;

百官的議論聲更大了些。太子殿下與四皇子公開對臺，這場祭祀只怕不能如願順利進行了。老皇帝氣得手掌有些發抖，他手指著兩人道：&ldo;這些話，你們偏要在這裡說嗎?&rdo;

太子殿下狠狠挽了四皇子一眼，躬身道：&ldo;父皇，不是兒臣故意要找茬，實在是兒臣將祭祀事務轉交給四弟之後，由於他拒絕兒臣過問，兒臣才在今日發現不尋常。事關父皇龍體，兒臣不得不多嘴問一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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