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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開窗嗎？」她轉頭問陸驍。

陸驍偏頭看了她一眼，這才發現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剛才還好端端的，現在臉頰也出現了不正常的駝紅。

「開吧。」

江芹將車窗開啟一半，夜間的風特別冷，呼呼地灌進來，她是舒服了，陸驍凍的一陣難受。

她雙手扒在車窗上，臉貼在手背上，看著外面，也不知道看什麼。

「你醉了？」陸驍問完便自嘲這是廢話。

「好像醉了，又好像沒醉。」

得，她說的也是廢話。

冷風像刀子似的，陸驍終於忍不住說：「你吹夠了就把車窗關上，我冷。」

江芹關上了車窗，靠在椅背上，眼皮便有點抬不起來。

她從來沒像今晚這樣。她第一次喝酒是高三畢業，當時喝了半杯啤酒就沒喝了，因為太難喝。半杯啤酒沒讓她有醉意。後來過年過節會喝幾口紅酒，偶爾跟同學聚會也會喝一點兒。她本以為果酒度數可以忽略不計，沒想到有後勁，好在緩一緩就恢復了。

後來她喝了大概一支啤酒，坐了半小時都沒特別的反應，沒想到坐上車就有點暈乎乎了。吹了一會兒冷風，暈乎乎的感覺變成了飄飄然。

她是清醒的，就是行為有些不好控制。

「喂！你可別睡著了。」

「嗯，我不睡。」江芹的聲音軟軟的，像是沒有力氣一樣，眼睛閉著不睜開。

「一會兒就到了，你撐住，不然我可不會揹你上樓。」陸驍十分了解喝多的人一旦睡過去，就是雷打不醒的。

江芹沒回應。

陸驍一萬個不想照顧不省人事的人，「你睜開眼睛，不然……」他快速思考該怎麼威脅，「不然明天我就不帶你出去吃飯。」

江芹笑了，笑聲輕輕。

陸驍已經不在意這不是嘲笑了，只要她還醒著就行。「別睡！聽見了嗎？」

「可是我好睏。」江芹艱難地掀了掀眼皮。「車裡好熱。」

陸驍：「我把暖氣關小。」

江芹扭頭瞪著陸驍，嘴巴微微嘟著，一臉不滿。「我想開窗。」

陸驍：「……開吧開吧。」

江芹開心地開啟車窗，陸驍，承受著寒風的侵襲。

第8章 第8章

◎這個晚上，真不安生。◎

二十分鐘的路程變得煎熬而漫長。

陸驍時不時看江芹一眼，跟她說幾句話，深怕她睡過去。

謝天謝地，她順利地撐到了目的地。

車子停好，熄火，直到陸驍開啟車門要下車了，江芹還趴在車窗上。

陸驍皺眉，耐著性子道：「下車了。」

江芹乖乖地「哦」了聲，然後直接開車門。

陸驍無語極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邊說：「安全帶還沒解。」一邊伸手過去親自給她解開。

江芹動作緩慢，陸驍關上車門繞過來的時候，她才剛剛將雙腳放在地面上，人還坐在副駕椅子上。

陸驍已經沒脾氣了，站在旁邊等著，也不催她。

江芹覺得自己還是清醒的，只是這是世界有點扭曲。

她慢慢地站起來，朝著陸驍走過去，可是陸驍也扭曲了。

陸驍眼見著江芹才走兩步，方向就歪到了一邊，再走幾步，就能跟柱子來個親密接觸。

他還挺期待那個畫面，然而不能，她有個什麼閃失，會有一群人罵他。

他伸手，拎住江芹外套的袖子，「走這兒。」

江芹歪頭看著那隻近在咫尺的手，說：「你的手真好看。」

陸驍：「……我哪兒都好看！」

江芹重重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