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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昭昭想了想:「還好,因為我和別人不一樣嘛,從來也沒往心裡去。」
其實,生而知之的蘇昭昭在很久之前,就能冷靜的跳出來這份感情,在心內清楚的告訴自個「我沒有任何錯,」「娘親這無理由的遷怒是不對的。」
當時都是如此了,更別提,娘親如今都已經不在。
在這個地方,哪怕是不甚合格的父母,也是她唯一的倚靠,沒有了,便也代表著無人遮蔽,任人欺凌。
也正是因為這生而知之,直到如今,蘇昭昭對娘親的同情體諒,也遠遠多過埋怨。
「娘不能怪命,不敢怪爹,沒法子,只能怪到我頭上。」
「她其實也不想這樣啦,只是沒辦法解決這個困境。」
「我也沒辦法……」
「她只是一個不夠堅強的普通人,而已。」
周沛天突然問:【你娘是什麼病症?】
「嗯?」蘇昭昭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太醫署還有幾個有些本事的,或許有醫治的法子。】
這話應該是關心她,蘇昭昭正要道謝,就聽見段段又補充了一句:
【自然,知道了也沒用,藥醫不死人,你娘已經死了。】
這一句就不像關心了,反而像是拿旁人亡母來開玩笑的無趣小人。
不過蘇昭昭沒有誤會,她也算習慣段段的傲嬌彆扭了。
「是婦人病,不要命,但是很折騰人的那種。」
蘇昭昭說著低了頭:「就是因為太磨人了,娘一直想治好,後聽說外地來了一位良醫,央我爹帶她出城去看病,才在路上遇到戎人,雙雙喪命。」
蘇昭昭瘟神的說法就是從這兒而來。
出生時只是私下生氣才埋怨一句,等到前年她父母因為看病途中遇難,這克父克母的煞星名頭更是坐定了。
聽了蘇昭昭這一番解釋,周沛天沉默一陣,也開了口道:【那你倒是與我有些像,我生而不祥,被稱作災星。】
若是在大黎宮中,遇見周沛天說自個是災星,哪一個敢當真?估計非但不敢答應,還恨不得爹孃沒生耳朵,壓根沒聽著這要命的話。
也只有蘇昭昭這個不知道自個這「人格」的來歷,不但不怕,還理所當然的點頭:「你是我的人格嘛,設定有點像,很正常的。」
「哈哈,我是瘟神,你是災星,聽起來還挺配的。」
這樣的不敬之言,按理說周沛天是該動怒的,但許是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第四回 附身,周沛天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一般,居然心情頗為平靜。
他甚至只是不滿似的冷笑:「我出生當日,城中血流成河,天地變,山陵崩,天有災星降地,火燒皇宮。」
言下之意,是你這個「瘟神」算什麼?
蘇昭昭果然一愣,被嚇住了似的瞪大了眼睛:「災星降地,火燒皇宮……」
這模樣乍一瞧來,與靜平宮中那些畏懼災星之名,強忍驚慌的宮人也無什麼不同。
周沛天聲音透出陰鬱:「你……」
「是真的有彗星一起降生?」
蘇昭昭打斷他,瞪大眼睛給出了自己的感想:
「哇,好酷!」
周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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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麼半天,蘇昭昭自覺他們兩個人格之間的瞭解越發深入了,關係也又親近不少。
明證之一,就是段段最終也跟著她一道兒嘗了桌上的脆醃瓜條。
蘇昭昭的猜測沒有錯,第二人格真的可以和她一起感受到味覺。
果然還是李婆婆的手藝,清脆爽口,口餘鹹香,不必就粥也能吃下半碗!
用段段那個傲嬌的話來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