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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和你是道侶?」淮墨皺著眉頭, 耳根有些紅, 又開始掙紮了起來,「放開我,我們回去了!」
道侶這個詞,對淮墨來說,未免太過孟浪了。
「不放,」鬱柏瀾沒有半點鬆手的意思,而是又耍起了無賴,「我——不放。」
「除非回答我的問題,」鬱柏瀾沖他勾了勾唇,「或者說,你把我打到放手。」
「你——」淮墨氣急,突然伸出手,試著摸向腰間的配劍。
鬱柏瀾看著他的動作,挑了挑眉,卻沒有動。
淮墨的手觸碰到了劍柄,微微用力,正當劍要出鞘時,卻忽然卸了力,手掌無力地垂了下來。
到底還是沒有動手。
「混帳東西。」他低聲罵道。
鬱柏瀾笑了。
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得到答案的他更加肆無忌憚,沖淮墨笑了笑,尾音上揚,帶著一股得瑟勁兒:「怎麼,捨不得了?」
又問了一遍:「你是不是喜歡我,淮小墨?」
緊接著,又重複了一句:「你喜歡我。」
「嗤,」淮墨冷笑一聲,別過頭,「我討厭你。」
「嗯?」
「全世界我最討厭你。」
「是是是。」鬱柏瀾鬆開他。臉上掛著笑,「你最討厭我。」
淮墨沒有看他。
鬱柏瀾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這麼興奮,他覺得胸口處好像藏著一把火,他要是不把這火排出去,整個人都不爽利。
可他俯下身,看到了淮墨窘迫的神情,便明白,自己該停了。
點到為止啊鬱柏瀾。
他這麼告訴自己。
在逗下去,淮小墨就該生氣了。
不能把人逼急了。
此時的鬱柏瀾感覺自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想起昨晚的事也不心虛了,甚至有些慶幸。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他對淮墨,早就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他躁動啊,他現在憋得慌。
可他還不能鬧淮墨了。
於是,他直接圍繞著還處於羞恥中的淮墨,跑了三圈。
淮墨:?
「白痴,」最後,淮墨說,「我們回家了。」
鬱柏瀾是坐淮墨的劍回去的。
這次,話都說開了,淮墨在前面御劍飛行,他直接毫無負擔的摟著淮墨的腰,自然而然地和他貼貼。
淮墨也只是僵了一下,最後用氣音說了一句:「你別亂動。」
乖的不像話。
鬱柏瀾喉結上下滾了滾,最後也沒說什麼,只是低下頭,鼻尖輕蹭著淮墨的秀髮,聞著淮墨身上清冽的香氣。
跟個變態一樣。
他自娛自樂地這麼想著。
淮墨這裡也好不到哪去。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從早上開始,他酒醒的那一刻,他就開始不對勁了。
他清晰地記得自己醉酒時,做得傻事。
按理說,他清醒以後,應該惱羞成怒,狠狠地揍鬱柏瀾一頓。
但他沒有。
反而暗自竊喜,甚至想要得到更多。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情緒。
他一直在惡意中艱難地生存著,人人避之而不及,從未有人如此直白的向他表露過喜愛。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鬱柏瀾這個大傻子。
他的腦袋直接空白了。
從鬱柏瀾在後面抱住他的那一刻開始。
他微微闔上眼睛,感受著身後傳來熱度。
想起了昨晚的那個熾熱而自白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