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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安穩穩在躺椅上坐著,一顆心才定下來。
他在她身邊坐了,不免想聲色俱厲的說她幾句,好叫她知道,他這半天擔驚受怕的是怎麼過的。
胤禛握了她的手,說:“今個兒去了鹹安宮了?”
舒倫看了他一眼。他的勢力越來越大了,任何地方都安了人,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她嗯了聲低著頭,看著他握上來的手。
她語氣裡全不當回事,胤禛不免有些急了:“你膽子也太大了,鹹安宮什麼地方,你也敢去,要叫皇父知道了還得了。”
舒倫想起胤礽那瘦銷的身體,有些出神兒的說:“他被禁在那個院子裡,寸步難行,衣食起居皆有人監視,皇父還不放心麼?我不過去見他一面,隔著牆說兩句話,能有什麼事?”
胤禛扶正她的身子,叫她看著他,說:“能出什麼事?你以前那些聰明勁兒都哪去了,說出這麼糊塗的話。別說你還要見面,說話,就是從鹹安宮前頭過一過,便能叫人起疑你是不是跟他有什麼謀劃。他被關著怎麼了,關著就不能跟外邊通氣了?”
關著怎麼了?關著他,叫他不得自由,是會要了他的命的。胤禛卻將這事說的輕輕鬆鬆,無關緊要,舒倫聽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胤禛接著說:“前些時,還傳出信兒,說二阿哥借福晉身子不爽為由,讓負責診治的太醫,往外頭傳遞訊息,圖謀大事,皇父才暗暗裡處置了,你可好,又自個兒跑過去,這不是把把柄往別人手裡送麼。”
舒倫見他仍這樣說著胤礽,便掙脫他的手,說:“我只遠遠看了他一眼,中間隔著那麼多侍衛,能有什麼把柄。至於什麼傳遞訊息,他從無意大位,何來圖謀大事。他如今這般情景,你們還要冤枉他麼?”
她話裡話外處處向著胤礽,胤禛心裡不是滋味,想起回話的說的什麼,兩人隔著牆說話兒,福晉聲淚俱下,二阿哥也滿是傷悲,說出來的話。
他這樣想著,話裡不免含酸帶醋,不那麼好聽。
他說:“他吹簫,你聞聲就追了過去,外人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傳遞資訊的暗號,你還與他歌簫相和,情意綿綿,外人怎知有沒有別的意思。而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有沒有什麼謀劃,別人怎麼會知道。”
舒倫說:“這個外人是誰?是真的有這個外人,還是說這個外人就是你。”
胤禛道:“是我又怎麼樣,我是外人,他才跟你最親近是不是,你敢說,你心裡心心念唸的不是他?”
舒倫含著淚,說:“你好狠的心,你沒見著他麼,他才不過四十幾歲,竟被折磨的像個年過六旬的老翁,他性命都不保了,你現在還要說他蓄謀大事麼?”
胤禛說氣話,他道:“是,我狠心,他可憐,這世上只他一個值得你憐惜。可你不該為著他,將我們這些人都賠進去。”
舒倫說:“我做了什麼?”
胤禛說:“你不是一個人,你是我的福晉,我背後是一堆人的身家性命,由不得你兒戲。”
舒倫顫著聲,說:“你嫌我拖累了你麼?”
胤禛鬢邊的青筋暗顯,不知是痛,還是氣,他說:“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舒倫咬著唇,不說話。
胤禛說:“我這些年沉默隱忍,處處謀算,為了誰,為了什麼,你說?”
舒倫知道傷著他了,想要來拉他的手,他一把拂開,她喚了聲:“四郎。”
胤禛卻大聲喊道:“你別叫我。我滿腹的擔心,一路疾馳的回來,換回來的是什麼,嫌你?你現在一心一意的念著他,事事護著他,我呢,我狠心。你只知他瘦骨嶙峋,不成人樣,你憐惜他,我呢,我這近十年的時間,是怎麼過的,我心裡的委屈你又知道多少。”
他說完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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