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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才止住,對舒倫說:“你信不信我,我真的沒有謀害皇父?也沒有篡奪大位。”
他說著,心痛難止,嗚咽聲又起。
舒倫替他是這淚,說:“信,我自然信你。”
胤禛說:“他們都不信我,連額娘都不信我。”
舒倫看著他,他現在像個孩子,被人冤枉了,母親也懷疑他,不信他,他無從申辯,只能委屈的哭泣。
舒倫說:“我信你,我相信皇父是病逝的,也相信皇父生前留詔書,讓你即位。”
胤禛攥著她的手,說:“額娘今個兒叫我過去,當著奴才們的面,問我是不是謀害先皇,篡改詔書。我說沒有。她便說,我可敢當著諸位先祖英靈,皇父在天之靈起誓。我是她的親骨肉,外人不明事理,汙衊我,她是我的額娘,怎麼可以不信我。”
他們母子間一直有隔閡,如今竟到這種地步,舒倫也不知說什麼。
胤禛說:“我心中無愧,自然敢起誓。她卻說,我如今坐了皇帝,什麼都不怕了,連祖宗都不放在眼裡,明明做了錯事,還敢理直氣壯,說沒有。她說,若她去了,也不許我將她與皇父藏在一處,她說,她養了我這樣大逆不道的兒子,便是到了那邊也無臉見先皇。”
他說道此,已是泣不成聲。
舒倫安慰道:“這些話,你別放在心裡,先皇崩逝,額娘是太傷心了,才說這樣的話的。”
胤禛說:“不是的,她是不想認我這個兒子了,所以寧願相信外邊兒那些風言風語,也不信我。她眼裡只有十四弟,她認為皇位是十四弟的,是我硬奪過來的。還說,我不叫十四弟進城,就是最好的證據,說我不念骨肉親情,要治死十四弟。”
先皇崩逝,當時十四還在西北平叛,胤禛下旨,讓他辦完交接事宜,回京奔喪,那時朝局初定,局勢還不太穩妥,胤禛怕十四一回京,剛被壓下去的幾股勢力會以為有了靠山,再鬧出什麼事,便在城門外攔了十四,不許他進京,而是於幾日之後,讓他到景山壽皇殿拜謁皇父靈柩。
在那兒,他們兄弟間似乎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胤禛未提及,她也不問。
不過依十四的倔強脾氣,必不會在胤禛面前低頭,胤禛呢,也不是軟弱的,兩人多半又鬧了一場。四月裡,先皇宮梓移往遵化景陵安葬後,胤禛便下旨讓十四在遵化守靈,不許他回京。德妃本就對小兒子有些偏愛,如今見他落得這樣的結果,少不得要怨恨胤禛。
胤禛說:“額娘一味的不信我,我便說,皇父臨終前,幾個兄弟皆在御前,皇父是否傳位與我,他們最清楚,至於我有沒有謀害皇父,太監時時在皇父身邊伺候,看的最真,我說可把他們一塊兒召來,叫額娘問個清楚。額娘卻說,現如今,他們一個個命都叫我捏在手裡,哪個敢說實話。”
他斷斷續續的說了很久,舒倫一直聽著。
到最後他說:“外頭那些人不信我,額娘也不信我,只你一個人信我,你要永遠相信我才好。”
舒倫答應了,他才慢慢的閉了眼,睡覺。
只是睡得很不安穩,一會兒說:額娘,我沒有,一會兒又喚一聲皇父。模模糊糊的又說:舒倫,我心裡難受的緊,腿也疼的很。
舒倫聽見他喊了兩遍,說腿疼,便挽了他的褲腿,他膝蓋上竟是青紫一片,看樣子,他在永和宮這幾個時辰,一直都跪著,跪的太久了,才能這般模樣。
舒倫抬手招了小盛子,要他去拿祛瘀消腫的藥膏,細細給胤禛抹了,他安穩的睡了一會兒。
沒過多長時間,德妃竟病的起不來床,胤禛親自在床親侍候,所有事,都不假他人之手。只是德妃不願見他,凡是他端過來的藥,她一口不吃,並一直說要見十四。胤禛沒法兒,著人傳召,令十四速速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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