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頁(第2/3 頁)

，先讓孫太監進去通傳，就聽裡面宣她入內答話，留下三十二名秀女在外面等待唱名。

太和殿偏殿，韋太后和長公主先到了，不見後宮其他妃嬪，想是韋太后心疼自家外甥女，不願讓她衝著幾個位份不高的宮妃低頭行禮，所以就乾脆不讓她們出面。

&ldo;微臣叩見太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rdo;司徒晴嵐先是磕了頭，等韋太后叫她免禮平身，再去拜見公主姜嬅。她心裡稍稍緊張，不知太后和公主是不是還記得她這個人。

韋太后見是個女官，肩上繡著花團錦繡的補子，低著頭看不清臉，便沒怎麼注意她，臉色淡淡地問道：&ldo;你們大提點呢，怎麼派了你來，哀家不是說過要她親自監管嗎？&rdo;

司徒晴嵐好歹混了幾年官場，豈會聽不出韋太后故意挑刺，話裡話外透著對餘舒的不滿，於是恭聲答話：&ldo;回稟太后，今日初七有朝會，大提點上朝去了，怕趕不及下朝耽擱了大事，就命微臣代為管事。&rdo;

韋太后睨了她一眼，抬抬手，便有宮人將秀女的名冊捧到她面前，開啟來看，掃了兩眼，道：&ldo;皇上還沒下朝，先叫幾個人進來哀家看看。&rdo;

說著，指尖點了七八個人名，宮人過目一遍就記下了，快步到門口唱名，司徒晴嵐豎耳聽著，當中就有承恩侯府千金韋蔓姝的名字，另有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卻沒有另外兩個封后的熱門人選，還叫人在外頭等著。

一行少女裊裊婷婷地進了偏殿，盈盈拜倒，裙擺鋪地像是繁花在枝頭盛開，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司徒晴嵐偷偷抬眼，就見韋太后臉上露了笑容，神色瞬間慈祥起來，不似方才冷著臉，有些威嚴過頭。再看姜嬅，懶洋洋地坐在太后邊上，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ldo;都起來吧。&rdo;

司徒晴嵐又轉過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若桃李的韋小姐，二八年華，嬌嫩的就像是剛剛採下的櫻桃果，那雙神采飛揚的眸子，一看就知是泡在蜜罐裡長大的寶貝。

&ldo;皇上日理萬機，遲會兒才來。這會兒無聊不如找些事做，哀家知道你們都是大家閨秀，有誰擅長何種才藝，不妨讓哀家賞鑒一番？&rdo;

眾女左看右看，搶先站出來的卻是個長相甜美的少女，抿嘴一笑便露出兩個梨渦，十分討人喜歡：&ldo;太后娘娘，小女顧輕塵，家父乃是工部尚書顧鏡學，小女不才，琴棋書畫不甚精通，倒是學得個妙法，能用笛子吹出百鳥之音，容小女獻醜。&rdo;

大約是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這樣活潑可愛的小姑娘，韋太后並沒有因為她搶了自家外甥女的風頭就冷臉，而是笑著問她：&ldo;你帶了笛子嗎？&rdo;

顧小姐點頭應聲，取了掛在腰間作為裝飾的短笛，湊到唇邊，眨眨眼睛吹奏起來，先是學百靈，再學黃鸝，時而清脆，時而悠揚，一連學了十多種鳥兒叫，竟能以假亂真，真叫稀奇。

曲末。韋太后很賞臉地拍了拍手，&ldo;這笛子吹得不錯，哀家記得你這丫頭了，日後就指望著你給哀家解悶兒呢。&rdo;

這一句話等於是定了顧小姐的前程，得了太后的喜歡，只要她不是個愚鈍的，就會抱緊這條大腿。將來日子不會差了。

顧小姐喜不自勝。韋蔓姝卻不高興了，撅著嘴巴，撒嬌似地出了聲兒：&ldo;太后喜歡顧家妹妹會吹笛子。怎麼辦呢，珠珠可不會那些逗人的花樣兒，太后是不是就不喜歡孩兒了？&rdo;

在場的，誰不知道韋小姐同韋太后是什麼親戚呢。能夠當著人前撒嬌賣乖，可見是寵愛極了。果然韋太后沒惱。伸出手指遙遙點了點她，笑嗔道：&ldo;就你愛拿喬，既然你什麼都不會，還敢進宮來。就不怕哀家攆你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