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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在我這一輩子的記憶中，媽媽從來不覺得她需要為了任何事等待‐‐無論是等醫生的預約，在餐廳裡等桌子，還是超市裡等結帳‐‐她總能在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裡約到醫生，坐到最好位置的桌子，或是讓商店的經理親自給她開一個收銀臺結帳。

&ldo;媽媽，不用了，我很好。感冒去看醫生又沒有什麼用……&rdo;她張開嘴想要打斷我的話，我舉起了手，&ldo;我保證，如果我病情嚴重了，我就一定會去看醫生的。&rdo;她嘆了一口氣，把揹包和紙袋都放在茶几上，拍了拍沙發。

&ldo;要不這樣，你躺下了，我給你去倒杯熱蜂蜜檸檬茶。&rdo;

如果我告訴她我還有自己燒開水的能力，也許只會換來她的又一次上下打量，所以，我乾脆躺到了沙發上。

&ldo;好啊，水壺在爐子上。&rdo;

過了一會兒，她給我端來了一杯熱騰騰的檸檬茶，一盤小熊餅乾，她自己喝的是一杯紅酒，是我放在廚房裡的。她坐在沙發的另一頭，把毯子搭在我們倆身上。

她喝了一大口酒，把那個紙袋遞給我，說：&ldo;我找到了你說的那本相簿，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定是和我們的東西混在一起了。&rdo;怎麼可能。但我不打算反駁。她已經把照片拿來了，這就夠了。熱茶讓我的整個身體都暖和起來，甚至我放在媽媽腿上的腳都熱了起來。

我開始翻看相簿，媽媽又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

&ldo;這些照片你都沒有，所以我給你加洗了一套。&rdo;

她的這一舉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只好低頭看著手裡的第一張照片。照片上，媽媽和戴茜穿著一樣的衣服，扎著一樣的馬尾辮，穿著一樣的溜冰鞋，站在鎮上的一個溜冰場裡。戴茜看上去應該是十五歲左右，大概是在車禍前不久，媽媽穿著亮晶晶的粉色衣服，看上去也像是十五六歲。我都忘了以前戴茜滑冰訓練時，媽媽偶爾也會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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