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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裡有些無奈，&ldo;她好像是知道的。&rdo;

太陽正是熾熱的時候，從走廊的窗戶灑進來，先是落在陳許澤身上，餘下的小半光芒才照在周窈身上。

遠遠看起來，就像是，他為她擋去了大半刺眼金光。

……

高三的體育課一個月只有一節，對於學生們來說，算是難得的放鬆。

佇列站整齊後，老師挨個點名，唸到周窈的名字，停了一下，問：&ldo;你不參加體育活動對吧?&rdo;

周窈說：&ldo;是。&rdo;

簡短的一個字，引來周圍一片注目。

&ldo;好的我知道了。&rdo;體育老師把她的名字從表格上劃掉，隨口問，&ldo;你身體是不太好嗎?你們班主任特地跟我說不要讓你參加劇烈活動，說你以前在五中也從來不上體育課……&rdo;

周窈沒有回答，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變大，幾個女生一邊議論，朝她投來難以形容的眼神。

周窈當做沒看到。

點完名開始短跑熱身，周窈作為例外，坐在一旁的石凳處觀看。全班同學跑了一圈又一圈，熱得汗都淌出來。

廣播體操早就學完，跑完步就是自由活動，男生商量著分組打球，女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水。

忽地，幾個人走過來，為首的那個帶著些許笑意，眼神緊緊盯著周窈不放，從她臉上一路掃視到她腿上，在足尖處停留幾秒，才移回臉上。

她的聲音嬌俏甜膩，好奇中帶著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惡意。

&ldo;‐‐周窈，聽說你以前腳有點問題，是真的嗎?現在也是嗎?&rdo;

她不參加體育活動，這一點對這些學生來說，就像是坐實了一半傳聞。

這時候距離鄧佳語來找周窈談話，不過一下午時間，甚至連放學的時候都沒到，有些事情就已經傳開了。

人人議論，肆無忌憚，彷彿察覺不到自己的行為對別人傷害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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