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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心中想到,他這個大兒子怕是個有來歷的。將來定會有什麼成就。心中很是高興,他賈家在他手中定會興盛。
賈政這些年來執掌榮國府,表面上看威風八面,其實他心裡沒有一日不是憂心忡忡,王夫人只知在內宅爭權奪勢,他自己雖自認為非膏粱輕薄仕宦之流,但能力不足只得作出喜愛讀書人,禮賢下士,濟弱扶危的樣子,只為養望。在朝中兢兢業業,也只是從工部主事,升為員外郎,只能算是小有成就。而賈家寧、榮二府現在也就是撐個面子。兩府中現在除了他,哪個不是聲色犬馬,忘乎所以。他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可有無能為力。每日裡與清客相公談詩論賦,也不過是自我逃避。
他對兒子嚴厲,也不過是把重震賈家的希望寄託在兒子身上,以前只有賈珠聰慧,他把希望都寄託在賈珠身上。現在見不起眼的大兒子,也是身懷絕技,武藝超群。這樣賈家就有了雙保險,以後大兒子在軍中發展,可繼承兩位老國公在軍中的人脈,二兒子走科舉的路子。兄弟兩互相關照,這樣弄不好在他有生之年,還可以看到當年王夫人賈府,一門兩國公的盛況。想到此處賈政不由得心花怒放。
賈珂說完見賈政半天不說話,他不由抬頭看去,見賈政嚴肅的臉上慢慢有了笑容,知道過關了,也放下心來。
賈政見賈珂看他,突然驚醒。臉上恢復了嚴肅。
「你在夢學會武藝的事,還和誰說過?」
賈珂回說道:「除了父親沒有和任何人說起。」
「你母親也不成說起?」賈政問。
賈珂糊塗了,他和王夫人不熟他又沒毛病,非要把自己的把柄送到王夫人手中,和她說什麼。
賈政一看知道他誤會了,在賈府禮教森嚴,賈珂只是庶出,但他的母親卻只能是王夫人,他也只能喊王夫人「母親」。而他的親身之母卻只能稱「姨娘」。
於是賈政便指了指外邊周姨娘,賈珂這才明白,回答道:「沒有。」
「從今後不要與任何人說起,如有人問,就同你先前說的那樣,你是天生神力武藝是自己瞎琢磨的。記住了嗎?」賈政嚴肅的說。
賈珂也肅然回道:「記住了。」
賈政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說:「你習武的事,我還要與老太太說說,你夢中得受武藝這事在賈府也只能我們三個人知道。」
說完見天色已晚就叫賈珂回去修息。並喚周姨娘進來。
夜晚賈政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周姨娘在旁勸說到:「可是珂兒做錯事惹老爺生氣?大爺有什麼不是,老爺你多罵他就是,彆氣壞人了身子。」
賈政沒有多話,只說了一句:「你生了個好兒子。」便抓住周姨娘的手不說話了。
第12章 驚疑
第二天一大早,賈政就前往賈母處省視問安。他來時王夫人與邢夫人已到了,正服侍賈母吃飯,賈母就著御田胭脂米熬的粥,又吃了半個豆腐皮包子,又有吃了些茄鯗(紅樓第一名菜),內外間伺候的媳婦丫鬟雖多,卻連一聲咳嗽不聞。
賈母飯畢,撤出去了殘羹剩飯。就有丫鬟用小茶盤捧上茶來,又有人捧過漱盂來,賈母漱了口,又盥手畢。然後丫鬟又捧上茶來,這方是吃的茶。
賈政這才上前請安問母親身體是否安好,進膳多少。賈母讓他起來,坐在自己身邊。賈政坐在賈母身邊,與其嘮起家常,天南海北說個不停,眼看上衙時辰到了也不遭急,而邢夫人與王夫人還未用早飯,但見賈政說個不停,也只得在一旁陪坐說笑。
賈母見賈政今日不向平常模樣,便知道他有密事要與自己商談,又有旁人在不好說話,賈母便邢、王二夫人說:「你們去罷,讓我們母子自在說說話兒。」邢夫人與王夫人遂起身,又說了兩句閒話兒,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