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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諺的幾句話。聽在周雲耳中,卻有一股子特別的感觸,他明白秋離的意思,生存於世,整日庸庸碌碌,奔波勞累固然為了某一種對人生的貢獻,但是,又何嘗不是為了生命的延續?為了生命在旅途上增加光彩?若是輕易平淡地便丟棄了性命,那麼。生之意義也就太過灰澀與渺小的了八匹紅馬在十五丈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這段距離,晤,正是適於放馬猛衝的恰當位置。
秋離大步走到篷車之前站定,他全身黑衣已被汗水溼透了,仰首望望強烈的陽光,他象是在對著天空說:“列位老鄉親,大路條條.各走各道。我姓秋的也沒有偷了各位的老婆,各位擺出這等架勢。卻是存的什麼邪門兒?”八匹紅馬上最右面那個陰沉冷鷙、濃眉大眼的人物毫無表情地注視著秋離,語聲凜烈地道:“鬼手秋離?久違了。”秋離唇角撇了撇,懶散地道:“彼此彼此,赤騎八龍的威風也夠人瞧的。”濃眉大漢寒酷地道:“相信你我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更相信你我都明白在此地見面所含的意義,秋離,赤騎八龍不願與你為敵,想你也不見得願與赤龍八騎為敵,道上的風險大家全看多了,能好來好去才是善策。”秋離笑笑,道:“說了這一大堆,賈生,你的意思如何?’這濃眉大眼的中年大漢,正是赫赫有名的“赤騎八龍”老大賈生,他聞言之下雙目微斂,陰沉沉地道:“很簡單,留下人來、你與那位朋友上道,日後大家仍是朋友、見了面也好打個招呼。”秋離淡淡地道:“賈生,你知不知道你們以這種姿態出現已等於與秋離為敵了?”頓了頓,他又道:“而你們要我棄下篷車自行退走,賈生。這更象問我可不可以刨我的祖墳,賈生,你回答我,可不可以呢?”賈生濃眉怒掀,他語聲更形冷厲:“這樣說來,秋離,你是不答允了?”秋離微微上挑的眼角突然有如利刃一樣豎起,傲氣畢露地道:“你已代我說出來了。’’空氣中是一片可怕的沉默,有一層血腥的翳悶猛然壓到人們的心上,半晌,賈生緩慢地道:“秋離,赤騎八龍要領教鬼手的絕藝了!”秋離哼了哼,道:“我們早就應該一試!”一條灰影就接在這句話的語尾裡,鷹隼似地淬掠而來,四片掌影煥然有如利刃般分成四個不同的方向飛斬秋離上盤四處!
原地閃電般左右晃動,在晃動之間,秋離雙掌翻絞,流星似的掌勢已合成一串交織溜瀉撞出。另兩條灰影驚如飛鴻一閃而來,人身未到,一道半彎的白光“嗅”地斜削,另一條“長蛇環”也游龍似的當頭罩到!
在半彎的白光刃芒與長蛇環的絞扣裡,秋離仍然半步未動,瘦削的身軀釘在原地,完全不依一般轉動慣性的急速俯扭俯仰側,在閃動下,兩掌劈斬挑砍,勁風有如鐵錐毒刃,快捷得無可言喻地四旋飛舞,活象一個十臂神君揮掌抗天I於是——.三條灰影眨眼間被逼後退,另兩條灰影卻有如水銀瀉地,尋隙而入。一聲狂笑,赤騎八龍剩下未動手的三個,除了賈生仍然穩坐鞍上之外,其餘兩人已倏然拔升入空,直撲篷車而去:秋離的眼光何等尖銳,睹狀之下,他正待奮力截攔,站在後面的周雲已適時迎上。
壽龜劍的冷電精芒宛如極細的蛇電,一閃之下十六道光柱成輪射狀布成一面劍網,恰好將那兩個灰衣人阻在網外。
兩個灰衣人一高一矮,卻是相同的面孔,絡腮滿面,他們微噫一聲。向兩側躍出,高的那個一抖手,一把黑芒散向對方i劍刃劃破空氣,帶起“絲”的呼嘯,寒電頓時擴充套件成一個巨大的光弧,一片細微的“叮叮”聲響密密傳來,那大把的“烏木透骨針”已然碎為粉糜!矮個子雙目怒張,粗暴地叫道:“壽龜劍!”高個子在空中一個翻滾,兩枚連著赤銅絞練的拳大“南王錘”已有若流星墜瀉,夾著驚人的力道變幻不定地急砸猛擊而到。周雲目光清澈,手中的劍又狠狠地縱橫點截,剎那間已一連將敵人的“南王錘”磕出二十九次I矮個子貼地猝進,一把開著七個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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