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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掌影飛掠,腿勢如樁,威力強悍無匹地猛然迎罩向那蕭大護壇,蕭大護壇的身形尚差好幾步未及撲到位置,他自己業已陷入對方的層層威脅裡!
驚得這位大護壇驀一機靈,急忙仰身拋臂,斜著飛往右穿,在轉側的瞬息,他的兩腿卻突而暴彈狠端!
秋離低沉地笑著,倏然移出三步,他“苦空八掌”裡的前四招“鬼在哭”“鬼開眼”“鬼日善”“鬼索命”已在凌厲的攻擊中合併齊出。掌影翻舞著,縱橫著,旋轉著,流射著,空氣呼嘯,勁力澎湃,有如血刃漫天,水花暴濺,頓時整個石屋的每一分寸空間,全攏括於他這浩烈的威力之中了!
這有如狂風驟雨般的強猛攻擊,以那蕭大護壇的武功造詣來說,已無法抵擋,他手忙腳亂地倉皇急出三招九式相抗拒,一面拼命朝右邊的狹窄走廊上飛躍。然而,就在他那些施出的掌腿無聲無息消解於秋離浩大攻勢中的一剎那,秋離的一記“鬼指東”已緊接出手!銳風淬旋宛似鬼嘯,早已狼狽不堪的蕭大護壇飛躍的身形尚未著地,業已被那招“鬼指東”所發出的怪異勁力凌空撞中胸側,他悶吭一聲,龐大的軀體霍然半旋,一半撞在旁邊的石壁上!
聳聳肩,秋離回身下了門門,再大搖大擺來在那蕭大護壇旁邊,他微微俯身,淡淡地笑道:“抱歉,抱歉,我這人就是有些不知輕重,這一下子大約使你頗難忍受,不過,還不至於要了命———”說著,他伸手將幾乎全癱了的蕭大護拎了起來,就這麼象提著只雞似的提到那張黑漆桌邊的太師椅上。
這位蕭大護壇的肋骨已斷了三根,內腑更受創不輕,再吃秋離這一提一晃,那等滋味,就更難以消受了。他不由自主地全身痙攣著,黃豆大的汗珠子滾滾流淌;大口噓著氣,面色在灰白中更泛了烏青!
搓搓手,秋離面對著他,笑道:“當然,在眼前你還不至於喪命,但是,過一陣子可就不敢講了,這需要看你老兄的態度與友善情形來定奪。如若你和我十分融洽,你今晚的罪就受到此處為止,假設你要充硬骨頭,裝大英雄,欲待和我撐抗一下的話,那麼,這卻只算小菜,正餐還在後面。大護壇,把一個硬骨頭磨成窩囊廢,把一個英雄變成狗熊,在這方面我是行家,我有很多種有趣而奇妙的法子,不過,它的滋味自是不會太舒適了……”沉濁地喘息,蕭大護壇孱弱又驚悸地道:“你……你可就是……秋離?”秋離和善地道:“假如不是,你認為我又是誰呢?”一股寒氣頓時寵罩了蕭大護壇的全身,他連心都變涼了,忍不住機靈靈地打了個哆嗦,他怯懼又絕望地道:“你……你要什麼?”靠前一步,秋離壓低了嗓門道:“第一,先把現在來到門外的人支使開去,不管他是什麼人!”
那蕭大護壇吃了一驚,他仔細聽著,片刻後,他才聽到一陣低促的腳步聲迅速往這邊接近,這時,蕭大護壇始明白了,果真有人朝此處走來——或是奔來!心頭不禁暗暗佩服著秋離的功夫精深,表面上,他卻強硬地道:“如果,我不呢?”露出那一口潔白如刃的牙齒笑笑,秋離道:“也很簡單,你就會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了。朋友,我不是善人,你捱得起,我就做得下!”
又打了個寒顫,這蕭大護壇尚不及開口,門外已起了一陣低促的敲叩門聲,有個謹慎的聲音揚起道:“蕭大護壇,大護壇……”秋離懶洋洋地倚在桌沿,目光卻冷酷而狠毒地盯注在那蕭大護壇驚恐遲疑的面龐上,同時,他的左掌已刃口般緩緩提起I抽口冷氣,這蕭大護壇舔了舔嘴唇,終於逸強地回應道:“誰?什麼事?”門外,那謹慎的語聲似是放下了心,變得比較開朗地道:“大護壇可有需要弟子效力之處?”翻翻眼睛,蕭大護壇恨恨地道:“哪一個叫你們來的?”外面的聲音略一沉默,有些忐忑地道:“方才,一名弟子行過大護壇屋外,似曾聞得室內有叱喝之聲,因此那名弟子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