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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綠色眼眸在笑意的映照下顯得柔和,閻月輕嘆了口氣,“為什麼你總是問我很難回答的問題?”真不曉得她的腦子在想些什麼呵!她對於其他人毫不猶豫地為他們爭取同情,卻對周遭的人和自己漠不關心,莫非她的潛意識要她將心思花在別人的身上,就不需要去多想關於她自身的問題?她的時間……不多了,從她跳樓的那一刻算起,她只剩下不到半天花的時間,可她卻沒有改變心意的意思。
“你回答不出來嗎?”凌艾荷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連身為死神的他也回答不出來嗎?她不敢確信,但她地卻異常迫切地渴望他的回答。
“這是個我無法以客觀條件回答的問題。”閻月禁不住心底勸誘地撫過她的頭髮,心裡異樣地泛過一抹滿足與平靜,“把你的煩惱說出來,對我,你不需有半絲隱瞞。”他的聲音充滿魔魅的低哄,試著對一個心靈受創,卻固執而不肯步出城牆外的孩子伸出他的援手。
凌艾荷習慣性地撇撇唇,“那孩子……他在哪裡?”她還是不能,她無法在他面前將自己的人生冷靜地剖析,她無法對自己所有的思想行為做個定論。
閻月直指著她的心臟位置,不可避免地又碰觸到她的身軀,“他在這裡。”
“別開我玩笑,我是很認真的問你。”凌艾荷用力地睨他,完全忘了當他碰上她的肢體時,她的直覺就是先咬再說。
“我也是很認真地回答。”閻月十分慎重地說道,但唇邊的笑容卻又顯得不那麼的令人無法逼視,“他存在於你的心裡,因為你關心過他、為他憤怒,於是他你是存在的,只是死亡讓他失去了形體,然而他的存在卻永遠都會在你的記憶裡,還有其他人的回憶中,即使你連他的名字都不曉得,但你仍會記住他;這就是生命,不以任何一種特定的形式或實體存在,可是你卻會感受到他永遠是個生命。”
“存在……嗎?”凌艾荷淺淺地笑了笑,卻在笑容裡滲入了一些悵然的悲哀,“這就是我所缺少的,因為我忘了它,專注在我不應該注意的地方,結果到了最後,我一生的價值竟然是負債五百億美金……”
“負債五百億美金?”閻月擰起眉,懷疑自己是否在一瞬間聽錯了她所說的金額,難道她對自己生命的評價不僅低落,甚至覺得她的命還是天價的負值?“為什麼你要這麼說?”
凌艾荷笑了笑,“這是貼在我身上的標價,我想撕也撕不下來。”
“你用金錢去衡量你的生命?”
“這不就是商人的本色?對所有的事物評斷、開價、收購、炒作、包裝,然後以高價賣出,其實那東西根本不值半毛錢;就如我自己也是相同,生為商業家庭的長女,受教育、成長、出國深造、回國、接掌公司、衡量所有的利益,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自認為天下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然後等著……死亡。”凌艾荷平淡地說道。
閻月不贊同地搖首,“人不單純只是物體。”
“當然。”凌艾荷短笑了聲,“因為人有思考,但是當思考停止的時候,其實和機器有何不同呢?同樣不值半毛錢;在你發覺自己變成了一部機器後,就什麼也不是了。我是一部賺錢的機器,只要掌控間就可以操縱數千萬美元的生意,數目對我一點意義也沒有,然而我卻為了這個,投入了我所有的生命……
“直到猛然地有一天,自己錯誤抉擇的結果來臨,也許是一筆小買賣就可能令我傾家蕩產,才能明瞭原來自己的選擇全是垃圾,財富和能力的虛榮感建築在搖搖欲墜的高樓邊,賺來的財富都是從生命中取來,賺了多少,同時也從生命中賠了多少進去。原來……我的價值只有那五百億美金……”凌艾荷緊緊地捧著自己的肩終於說出她在自殺前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