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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凌艾荷確定自己沒見過他,世上不會有見過像他如此特殊的男人後還會把他淡忘的人,他是個不容別人遺忘的人。她不否認他長得極為出色,硬挺的容貌和深邃優雅的五官,加上表面平靜、莫測高深的冰綠色眸子,他帶給她的感覺就只有“危險”兩個字可以勉強形容,雖然這個形容詞離他真正帶給人的震撼仍有一大段距離。他給人的印象……像只在黑暗中虎視眈眈的黑豹。
“凌艾荷,二十八歲,凌鷹集團亞太地區的負責人,凌騰炎的長女。二十三歲時即以優異的成績拿到哈佛企管碩士和哲學雙學位,二十五歲接管亞洲部門,戰果輝煌,同年與遠揚集團少東趙克堤訂婚。商場上行事冷靜沉著,素有‘最有魄力的女強人’之稱。崇拜你的人不知有多少,但痛恨你冷酷的人也不在少數,而那些人多半都是在你策劃下被併吞掉的下游公司經營失敗者。”
凌艾荷不怒反笑,笑容極為淺淡,“我不會問你從哪裡得到這些訊息,但沒想過我的一生可以被你以幾句話解釋的非常詳盡。”他說的全是所有人對她的印象,精明幹練、冷酷無情,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從來沒手下留情過。
凌艾荷瞅著他在風中不斷飄擺著的衣袂,然而他的腳下卻沒有任何可以墊腳的地方,他是浮在半空中的“我該請教你是誰嗎?來迎接我下地獄的死神?”走至此步,她發覺自己的心中沒有半絲驚訝。慕容可以是古代人,那麼又怎會沒有死神的存在?原來連她的死期也是安排好的啊!若她的決定早是輪迴中註定的,就算他是死神,那又何妨?人的一生走到最後的時候,相必都見得到死神的一面。
他淡淡的揚起眉頭,像是對她的沉著非常讚賞,“你很冷靜,看來你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普通人見到我多半都很慌張,但你卻如早已預料到自己死期的臨終病人,對我的出現一點也不訝異。若我說我是個找替死鬼的遊魂呢?”
“你是嗎?”凌艾荷輕輕的問道,語氣帶點輕嘲的意味,“在我之前從這棟大廈跳樓自殺的冤魂?或你曾被我併吞掉你的心血……不,我確定我沒見過你,若你不曾在你的公司被我冷血併吞後來找過我,那麼我相信你也不會等到公司沒了,才以報復性的手段在這棟大廈跳樓。我們兩個人過去不可能有交集,所以你沒有理由找我當替死鬼。”
“找替死鬼不需要有任何的條件,只要時間、地點、物件合適了,我就可以找你當替死鬼。”那男人又笑了笑,“你似乎很習慣別人仇視的眼光,你虧欠了很多人,所以當有陌生人做了個不利於你的決定時,你都當成一種報復?”
凌艾荷蹙了蹙眉頭,“我不喜歡繞著圈子講話的人。”他語氣令她直覺他是故意像只得意的貓而玩弄一隻到手的老鼠,卻不將它直接吃掉,而她正是那隻被他玩弄而有些心浮氣躁的老鼠。她抿著紅唇,將自身開始不滿的情緒隱藏進她的面具底下,“同樣的,我也不喜歡有人閒著沒事,跑來找一個決意自盡的人閒聊,那是一種對我的輕視與侮辱。”
他朗朗的笑了起來,“這麼容易就覺得自己受到侮辱?”他指了指地面、頂樓和辦公室裡為了挽救她的性命而忙得團團轉的人群,“那麼他們呢?他們壓根可以不管你的死活,你死了最多也是炒上幾天的頭條新聞,然後凌鷹集團易主。所有的人都會揣測你為了什麼而自殺,但你的死卻不會造成他們生活上的問題。他們用盡心力想救你,你現在的態度卻像在看熱鬧,彷彿要尋死的人不是你,這不也是對他們克盡職責的‘侮辱’?”
凌艾荷拋給他讚賞的眼光,“你很會說話,或許你活著的時候是個律師。”
他神秘的抿嘴一笑,“我能擔保我不是。”他瀟灑的雙手環抱於胸,下頜微微的朝她身後一努,“別淨顧著跟我聊天,看看你後面。”
“別過